果这就出来了,所有人都笑。
晏棠揉着太阳穴把他拖到卫生间漱口,平以杉拍着胸脯:“棠……棠哥,怎么着,像模像样吧?”
“说多少遍了谁是你堂哥,我们没这个血缘关系,”晏棠把毛巾打湿了糊到他脸上,“清醒点,德行散得没边儿了。
”
“我这才哪到哪,”平以杉靠着墙,“上次那谁跟对象过情人节,叶子都飞起来了。
棠哥,你还是太纯。
”
晏棠的声音立刻沉了下来:“你也飞了?”
“那必须不能够啊,”平以杉叫起来,“我想死吗?让我家知道他们抽死我。
”
平以杉老这么说,这不能那不能,因为有家庭的管束。
他做出沮丧的表情,但眼睛仍然是快活的。
晏棠意兴阑珊地点点头:“清醒了就出去。
”
“棠哥,”平以杉刚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他。
“说。
”
平以杉追上他的脚步,好奇地说:“我去找朋友玩的时候,见到你微信经常聊天的那个人了。
他叫孟深,对不对?”
晏棠习惯每个联系人的聊天框都用不同的壁纸,这样消息不容易发错。
他和孟深聊天的时候,平以杉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原来看到了。
晏棠眨眨眼:“平以杉,盯着别人的手机看很不礼貌。
孟深是我同学,怎么了?”
“哥你放松点儿,”平以杉说,“咱们俩谁跟谁,你就算明白告诉我他是你对象,我也不会说什么啊。
”
晏棠沉默下来。
平以杉咋舌:“还真是。
”
是吗?晏棠在心里问自己。
平以杉张着嘴,露出天真烂漫的表情:“你原来喜欢面相阴险的直男。
”什么狗屁形容,“怪不得你当年不答应我。
你老骂我是个傻帽儿,我就不是你心仪的类型。
”
晏棠心烦意乱:“到外边去别乱说话,不然我帮叔叔阿姨先除了你这个祸害。
”
平以杉夸张地打了个哆嗦。
晏棠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定感,他坐在院子里面茫然地看着玩乐或者假装玩乐的朋友们,他们很像影视城里负责营造氛围的龙套,似乎总是那样的步态、那样的调笑和放纵。
晏棠给孟深打电话:“喂?”
“怎么了?”孟深很快就接了起来。
“……没事。
”
晏棠没什么话好说,孟深便也不说话,两个人专心听对方的呼吸声。
“你在干什么呢?”他们同时问对方。
“在朋友家玩儿。
”“喂黑格尔啊。
”他们同时回答。
孟深笑起来,手机里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模糊,令晏棠感到不满足。
他打着电话,无意识地抬起头。
这天是满月,天上银白色的月亮薄薄一片,像铝箔纸,看起来假假的。
晏棠突然疲倦起来,他对孟深说:“我想回家了。
你来接我,行吗?”
33
“你好,我叫孟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