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吗,好多猝死。
”
“要是我猝死了,咱们就不用军训了,”孟深说,“牺牲我一人造福千万家啊。
”
“别给自己贴金,祸害遗千年走不走啊你?”
“走喽。
”灵魂回到沉重躯壳中,孟深站起身来。
晏棠理所当然地等着他,灯光是鹅黄色的,把晏棠的脸颊映出一层绒毛,像桃子的皮。
晏棠说:“那天KTV里那个女生……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本来也不喜欢她。
”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谈呢?”
“你管得着么,”晏棠不耐烦地说,“反正她要亲你,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她撒气去。
”
“可是我不认识她呀,我只认识你。
”孟深自有一套颠扑不破的逻辑,“我看起来像是很讲理的人吗?”
眼看着晏棠要被气死,孟深接着说:“何况我也没干什么吧。
”孟深军训和他不是一个宿舍,转身走了。
此后整个军训期间,他们都没再有过什么交集,晏棠见了他就像猫一低头看见了黄瓜,毛都炸开来。
军训结束以后,孟深回到KTV。
服务员小妹惊呼他怎么黑了这么多,孟深忧愁地附和:“是啊,太影响咱们店精神风貌,所以我还是走吧。
”“那倒也不至于!还是帅的!”小妹说着,打开淘宝,积极为他推荐美白护肤产品。
孟深抱着手听着,这时,外卖员提着袋子进来了。
“谁点的?”“我,”孟深举一下手,“要走了,请大家恰奶茶。
”小妹这才愣住:“你是来真的啊。
”
“没办法,上学太忙,没时间。
”孟深说。
几个男生倒是很高兴,以前都不怎么同他讲话,这时也亲热地靠过来,说苟富贵勿相忘,他们要向老板进言,让他把孟深穿过的工服和签到表上的签名悉心保存,等他当了大明星,给店里抬身价。
孟深和气地说:“做梦快一点。
”
晚上下班后,走在巷子里,忽然下起了雨。
所幸不大,孟深走在雨里,听颜颜讲电话。
颜颜今年六岁了,很聪明,会说许多可爱的话:“哥哥,爸爸妈妈睡着啦,我偷偷给你打电话。
”
“不乖,”孟深放软了声音,“妈妈其实醒着呢,就等着抓你。
像汤姆踮起脚尖抓杰瑞一样。
”
颜颜打了个激灵:“真的?”哒哒的脚步声远去又回来,“哥哥又骗人!哥哥才不乖。
”
孟深可恶地笑起来:“可是你们谁都拿哥哥没办法呀。
”
“好吧”
颜颜短暂地不满了三秒钟,很快又高兴地说,今天幼儿园的老师教了他们新知识:“哥哥你知道吗?世界上最大的鸟是鸵鸟,最小的鸟是蜂鸟。
”
孟深说:“哇,真厉害!”
颜颜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会儿,又说:“我还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狗是大狗,最小的狗是小狗。
”
孟深又说:“哇,真厉害!”
兄妹二人一团和气。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颜颜的声音像小鸟藏在树叶下,她悄悄说:“哥哥,我想你啦。
”
雨大了一点,孟深走到一处屋檐下躲雨,点起一支烟,笑了笑:“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颜颜打了个哈欠,还想说话,卧室门响了起来。
电话一下子挂断了。
颜颜大名叫应颜,听起来多少有点宿命论的意思。
孟深头一回见到她,应颜还在襁褓中,自由自在地大哭。
应颜是早产儿,身体有点弱,程慕雯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