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晚上去换纱布,晏棠非要跟着,孟深没办法。
纱布揭开,横过掌纹一道长伤口,什么事业线生命线爱情线全给斩断。
孟深说:“不耽误拍摄,特写在拍马戏团的时候才有呢,那时早好了。
”
晏棠问:“疼吗?”
孟深说:“伤口很浅的。
没感觉。
”
“哈哈,”晏棠点点头,“我信你个鬼。
”
回到自己房间,没一会儿,小布敲门进来,告诉晏棠:“道具大哥说,当时在架子底下的是辛老师,下雨,地面滑,架子下面又锈了,倒下来。
孟老师当时离她两三步距离,冲过来扶住了,”小布对该事件做出重要评价,“孟老师英雄救美呢。
”
“就这样?”
“嗯……”见晏棠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小布只好继续说,“事情本身就是这样。
不过孟老师自己可能没反应过来,架子的边缘很利,但他一直没松手,血滴落到地上,把道具大哥也吓死了。
”
小布走后,晏棠收拾一下睡觉。
他对孟深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但这种生气不可言说,只能吞进肚里。
结果辗转反侧到半夜,睡不着,认命地坐起来,熟门熟路摸到孟深门口,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孟深看起来既不困倦,对他的到来也毫无意外。
晏棠一来就倒在床上,做出纯睡觉不聊天的架势。
孟深锁上房门,和他并肩躺下。
两个人都躺得直挺挺的,四四方方的昏暗中,孟深突兀地笑起来:“我们这样躺着,像合葬。
”
什么阴间比喻。
晏棠在心里吐槽,一个翻身,跨坐在孟深身上,慢慢地挺动腰胯,摩挲他的性器。
孟深的呼吸声重了起来,晏棠说:“你看咱们两个之间,就剩下这么点儿事好做。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孟深的脸颊,声音很清澈,“曾经有一天,我对自己说,你就存在在那里就可以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有能力克制自己的向往。
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你知道这个戏我是主演吗?”
孟深没有回答他,翻了一个身,把晏棠压到身下。
扯到了手掌的伤口,但孟深没什么反应,反而用缠着纱布的手掌抚摸他,把他弄得颤抖起来。
晏棠坚持着问:“你是为我来的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这里有没有我?”
孟深把他的两条腿抬高,他的性器官全部暴露出来。
这其实是个有些难堪的姿势,但性交本来也算不上什么体面事。
晏棠在孟深的面前总是一览无余。
被插入到高潮的时候晏棠哭着说:“你明知道我一见到你就会被打回原形。
”他央求道,“至少要走的时候,你得告诉我,好吗?”
晏棠瘫软在潮湿的床单上。
打开灯,孟深低头背对着他。
可能是手掌的伤口裂开,渗出了血。
晏棠后悔起来。
孟深说:“好。
”
魔术师很爱小梦,但小梦恨他。
小梦对马戏团所有男人柔弱无骨,面对魔术师时却贞洁烈女起来女性有自由选择性伴侣的权利,所以这么说其实不太尊重人。
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
老板发现了这件事,问:“为什么?”小梦告诉他,本来自己是有机会跳槽去另外一个更大、更正规的马戏团的,但是魔术师跟对方说她私生活不检点,所以人家不要她了:“换你你不恨吗?”
辛若兰裹着一条缀满流苏的大披肩,里面穿丝绸的吊带睡裙,坐在床边。
晏棠手揣裤兜,嘴里咬着一截烟站着。
刘承原本在给他们讲戏,被人叫走了,让他们先等等。
这段时间下来,他们的关系介于一种熟了但没完全熟的状态。
辛若兰看起来对一切漠不关心,顺从导演的所有安排。
但晏棠仍然为接下来的床戏表示歉意:“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你,你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