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李萍正在拖地,她握着拖把的手上肿了一块,肉体散发的疼痛让她的动作做的很慢,地上很乱,满是鞋印与玻璃碎片,可她望向紧闭的厨房眼睛却装满了幸福。
厨房门关着,阵阵香气从门缝里透了出来,那是她许久未吃到的枸杞鸽子汤,杜升很会炖汤,在新婚初期男人几乎每个周末都会下厨炖汤给李萍喝,而李萍就在这一碗碗耗时耗力的汤汤水水里找出了她是被爱着的证据。
她拖干净地上自己被推到在地后又被拖拽挣扎而留下的痕迹,痴痴的做着丈夫重新变好,重新爱上自己的美梦。
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刺目的光线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的美梦,李萍匆匆抬头看见了门口站在光影中的杜安,她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加快速度拖地想要掩盖一切,直到她干枯红肿的手被儿子握住,杜安接过了她手上的拖把,一言不发的将剩下的地全都拖的干干净净。
杜升听见外面动静,瘸着腿拉开厨房门见儿子回来了笑了两声。
“回来了,今天爸爸下厨,烧了好几个你爱吃的菜,快帮着一起端出去,我们好开饭了。
”
厨房内杂乱无章,摊着的菜板,横着的菜刀,灶台边摆着三四双筷子与留着鸡蛋液与水渍的小碗,垃圾桶开着黑色垃圾袋露出一角上面撒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
将菜一样样端出去,一家三口坐在木质餐桌上,像是万千家庭中最普通的一户吃起了过早的晚饭。
现在是下午五点不到,路边人很少,车也没几辆,杜升打开电视,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等着女人给他盛饭。
电视里播着三日后的域长选举预告,赵阁重伤未愈可能无缘这次选举,而现任域长风头正盛,他夫人名下的圣堂基金会不断救助有病人的家庭,替他们创建了更好更安全的居所,还派了人来专门接送。
李萍眯着眼睛将饭摆在丈夫面前然后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再一口一口慢慢喝进口中,她发出一声叹息,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候,仿佛后面的一切都还没发生。
眼里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正舒心着她就见到了儿子头顶的黑色鸭舌帽,那帽子让她觉得刺眼心里如针扎一般不舒适,嘴里就不断嘟囔。
“怎么吃饭还戴帽子,快摘下来。
”
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的杜安却头一次没有听话,他的帽子帽围拉的很宽,帽子边缘遮了下来将他的耳朵齐齐包住,李萍沉下脸放下筷子正要在说两句却见一块肉夹到自己碗里。
杜升很和气的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