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人都死了,能在哪里呢。
”说到这里,阿莫婆婆声音又轻了几分,在耳边幽幽响起,像有人站在自己旁边说话一般,宁音下意识往旁边看去,阿莫婆婆的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刚才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人就应该送走,那才是死者的归宿。
”
这么听来,平语真的是被送棺队带走了,而且真的已经死了,也不能用诡异之物复活,东一区的人此刻尤显得沉默。
历子盛侧头看向花七:“如果是按照活人村的说法,死人不应该复活,但文歌复活了,当时又只有他一个人,我们根本不清楚那时候的情况,他的复活也许是有疑点,不管怎样,都要探究清楚,你们要是找到他,最好将人带过来,让阿莫婆婆看看。
”
“我知道了。
”花七点头。
那边的陈辰继续问:“那要是本应该死去的人,他复活了过来会怎么样?”
“死人活过来,村里当然会发生不好的事。
”
“什么不好的事?”陈辰问。
阿莫婆婆扫了他一眼:“能是什么事,村里那条河都浑浊了。
”
众人听得一脸茫然,这怎么就扯到村里那条河了。
这时,屋外突然起了风,几缕垂落下来的发丝被风往前吹起,连同衣摆也细微地打起了波浪,宁音抬手压住耳边的发丝,目光里却发现只有她身上是沾了风的,有点潮湿的水汽,很冰冷,鼻息间又夹着一丝淡淡的胭脂香味,湿润的风就是从背后缓缓袭来,她猛地打了个哆嗦,慢慢转头望向身后。
就在门外,只是隔了一扇门,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浑身湿沥沥地站在门口那里,细长细长的头发披散在两肩,一张苍白的脸从发间露出来,深黑得没有眼白的眼睛直直望进来,女人就静幽幽的站在门口外面,映着地堂上几盏白灯笼的薄薄烛光,显得格外的诡寂,她身后的地面有着一个个湿沥的鞋印,一直到她停在门口位置,但那些湿鞋印像被什么一点点抹去,逐渐消失了。
那个做着棺材的男人没有半分反应,依旧背对着他们,闷声削着木块,似乎不知道多了一个人。
这个女人在她房间出现过。
旁边的水千星见宁音转头望着门外,也侧身看去:“看见什么?”
宁音小声:“你看见门外站着的一个女人吗,她穿着红嫁衣,我跟你们说过的,之前在房间里也看见过一双湿沥沥的绣花鞋,她跟过来了。
”
水千星并没有看见她说的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宁音也看得出他没有看见,毕竟她是有阴阳眼的,便摇了摇头:“没事,她没有进来,应该是不敢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