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存在也不能进入外面世界,同时将密室的恐怖源头破解后,这个密室每到半夜十二点上映恐怖片的循环就不会再出现。
不同于第三密室的诡异,即使破解后仍有种被血月凝望时血液沸腾的恐惧和颤栗,以及记忆被抹除,这会儿她能感觉到的,这个密室真正的破解了。
只是诡异电台从他最后的话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从外面世界的另一个恐怖区域渗透到这个密室中,不过她的复活应该与恐怖故事产生了分歧,之后她又对放映机和收音机进行了破坏,让诡异电台对这个密室失去了掌控,在结束恐怖故事后,诡异电台的渗透就撤出这个密室了。
也就是说这个密室虽然破解了,但诡异电台还在某一个恐怖区域,也许又开始渗透别的密室,这就是无解的存在,即使进入他的密室世界,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又或者就是无解。
宁音吐了口气,收起密室拼图,转而望向着不远处的电动三轮车,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去。
坐在车座上后,宁音又难受地咳嗽了几声,将喉咙里的腥气咳出来,这才侧头静静地凝望着第四十六密室的原貌一间老旧电影院,因为大灾难,这里只来得及拆除一半,成了半片废墟,现在剩下一半建筑矗立着,门也还有半扇,旁边挂着一盏红灯笼,此刻迎着风飘荡,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寥孤独。
不久前他们是五个人来到这里。
如今回去的路剩下她一个。
宁音转回头,看着迷雾之中的黑铁城墙的身姿,将手里的一些血迹认真擦掉后,一个人孤独地开着电动三轮车慢慢离开。
回到安全区,宁音先去了分部,结果刚从车上下来,整个人便直直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也没有力气了。
头顶上方的热炎日光照耀着她伤痕累累的后背,炙热而高温,似乎要将她消融,宁音却感觉不到炎热,也感觉不到寒冷,混混沌沌的,她睁着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的黑,本来想动一下的,但身体无法动弹。
后来好像有人踏着光走来,将她抱起,紧接着落在嗡嗡响的耳边是带着点春雨湿润的温柔声音:“忍一下,一会就到了。
”
当宁音意识清醒过来,可以动弹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消毒药水气味。
她皱着眉,偏了偏头,就看到站在病床边做着记录的医生,对方戴着白手套,穿着整齐干净的白大褂,衣服没有多余的皱褶,过于一丝不苟,又因为衣领扣到项颈,透着一股禁欲高冷的气息。
宁音顿了顿,又忍不住抬高眼帘看向对方的脸庞,这医生就像骨子里般,清清淡淡的,像清风一般轻描淡写,没有浓烈的色彩,仿佛在他身上涂画一笔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后者似有所觉,半垂眼帘对上她打量的目光。
“醒了?”声音似是珠盘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