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巍睁开眼睛,幽深的眸子看着那份策论,最后他起身点了点那份宣纸笑着骂了句:“小兔崽子还跟本王藏拙。
”
在他看来韩星霁写的十分克制,其实有很多地方可以深入去写,可他偏偏停笔转到了其他地方。
这种转移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在楼时巍看来却是十分刻意。
实际上若是韩星霁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要喊冤他是真的不了解当下政治形态啊。
他能写出这些纯粹是因为站在巨人肩膀上,有几千年的历史作为参考,还有政治课作为引导。
简单来说,他现在这点水平放到键政圈可能都不够看。
正因为这一份信息差,所以韩星霁压根没觉得他这份策论有什么问题。
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地缘政治四个字,但这个说白了就是把如今国与国之间的往来交锋给归纳了一下,或许让人觉得亮眼,但也没那么突出。
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一下,什么都藏着掖着只会让人觉得平庸,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最主要的是太平庸就不会被人放在眼里了。
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问题的韩星霁在第二天上课时就察觉到了不对,还没上课的时候楼时巍目光时不时就往他这里看一眼,难道是他策论写的不好?
实际上他哪里是写的不好,而是写的太好,好到楼时巍再看其他学生的策论都觉得索然无味,充满了天真和幼稚。
其实他对少年人的容忍度很高,这个年纪正是天马行空的时候,但是因为储备不够所以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以前他也看过这些人写策论,那时也没觉得什么,但这一次有韩星霁那一份作对比,这些他就有些看不下去。
同时隐隐也有些生气这几个学生他已经教了快三个月,看上去时间不多,但他们本来出身就不错,接触到的东西比韩星霁更多更广,他也尽心竭力在努力教,怎么一点灵性都没有?
楼时巍坐在上面看这些策论,虽然脸色平静,但课堂上所有人都莫名感受到了压力。
韩子善跟韩子培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