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什么?!”
单小雨吓得在她背上直打,没了功力,与其说是打人,不如说是给她按摩。
戚云娘沉着脸把她抱到窗台上,一把推开窗户,外头的森森寒风一瞬间涌入温暖的房屋,天上洒下月光终于照亮了对峙的两人。
单小雨背悬在空中,脖颈被红发女人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掐着,只要她动手,自己就会从楼上摔下,这个高度,不死也得半残。
明明戚云娘没穿衣服,冻得却是穿了衣服的单小雨。
她握着戚云娘的手腕,表情倔强又可怜。
“我不想让你难堪,你听我解释。
”
“好啊。
”戚云娘一脸无畏:“你解释,我听着。
”
“解释对了我就放过你,解释错了你就别想留在我身边。
”
单小雨意识到她有多重身份,若是自己不说实话,她捏死现在的自己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终于,她开口道:“我一向睡得浅,夜里听见了些动静,紧接着又闻到了干元的信引。
我与公主独处一室,信引是谁发出来的自然明白。
公主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没收住信引。
偏偏我在情期,受不了刺激,这才不能装作没看见…”
“我一个坤泽,细胳膊细腿,公主像这样一只手就能把我抬起来,若是被您发现我来了情期,后果不敢想象…”说到这,她染上了一层哭腔:“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一些,公主若是正人君子,那您推开我便是,相反,我主动提出帮您泄欲,也好过被误会是我故意放出信引勾引您,认为我是心机叵测的女子…”
“公主,我只是想活下去,今晚上的事情我可以什么都不说,可以烂在心里,今夜过后,我不会再与公主同睡一屋,扰公主清静…可好~?”
戚云娘一双异瞳在月光下格外美丽,她尴尬地撇撇嘴,心虚道:“你…听见了啊…”
这么一想,原来是自己的不是。
若是她没有干那种事情,信引就不会流出,没了信引,她就不会陷入情期,也更不会来冒险试探自己。
到头来是自己在害她…
单小雨见她还不关窗,从下至上抬眸看她,一双秋水眼眸晕出了她的红影。
她颤抖着吟了一声:“冷~”
戚云娘好像被一闷棍砸了头,赶忙把她带到怀里,关紧窗户,紧紧抱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
“冷不冷,我帮你暖暖。
”
她摩擦着单小雨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天晓得刚才那一刻对她的刺激有多强。
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被误会、威胁,受到这种侮辱,实在是过分。
她自己都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