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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例上医生写的文字太潦草,她看不懂,于是翻看那些打印出来的检验报告。
终于在一张报告单上捕捉到重要字眼。
癌症???
“您?”简琳心里一梗。
沈拂漠将报告单拿回,收在包里,“如简小姐所见,她的时间确实还很多,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
“那...她不知道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沈寒梓不知道?
“她不用知道。
”
沈拂漠对于这个事情的态度很果决,简琳问道:“那难道一直瞒着她吗?”
“下一次再恶化的话,估计就瞒不住了。
”沈拂漠却是一脸生死看淡的漠然:
“不告诉她,是因为我希望她能由着她自己的性子在外摸爬滚打几年,沉淀属于她自己的经验,不用因为一份亲情捆绑住她的脚步。
”
“可是为什么不能说清楚呢?”简琳不懂,这样对双方不都是伤害吗?
沈拂漠说道:“很多事情不是说清楚就是最好的,就像你现在瞒着小梓不让她知道一样。
”
简琳语塞,她瞒着沈寒梓,是觉得沈寒梓现在很关键。
可沈拂漠一直不让沈寒梓知道也不是个事,这可是沈寒梓自个的母亲,沈寒梓虽是跟沈拂漠不对付,但她能感受的到,沈寒梓就是一个渴望母亲垂爱和认可的孩子。
看简琳锁紧的眉头,沈拂漠继续了交谈:
“我的压迫式教育让小梓对我有怨恨,可我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做弥补,比起跟她修复母女关系,我更希望她能有站在高处独当一面的能力,她在磨砺里成长飞快,这是我乐意看到的...哪怕她没那么喜欢我。
”
这是沈拂漠作为母亲的角度。
简琳还是不懈争取道:“沈阿姨,寒梓之前跟我说过,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一个母亲的认可而已,这才是她最奢望的东西。
”
明明很简单,张张嘴,夸一夸的事情,为什么不呢。
非要两人关系僵持到这样的地步。
简琳想不明白。
“你们还年轻,她说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认可,是因为她切实拥有足以令她富裕生活的一切。
有人出身在充满爱意的家庭里,财富也会成为他们奢望的东西。
”
沈拂漠深吸一口气,看向简琳的目光里带有几分说不出的慈祥:
“人是很难接受拥有之后再失去的,我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去看她能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那让她继续讨厌我是不是我走之后她不会太难过?”
见简琳不说话,沈拂漠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