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和玫含会介意,便不会尝试。
“这有什么的,寒从脚下起,你要是凉着病了又要去医院了,穿上吧。
”和玫含将棉鞋放在张熏妍脚边。
和玫含蹲在那里,抬头看向正垂头的张熏妍,道:“难道又想发烧之后塞药?”
张熏妍果然慌神,那样的事情她记忆犹新,光是想起都够她不自在的。
拿纸擦拭了脚底的灰尘,踩到鞋里去。
“穿好了。
”
和玫含站起身将躲避眼神的人脑袋摆正,不解说道:“你为什么不敢跟人对视?”
张熏妍闪动目光,看向和玫含深如猎鹰的双眼,“我...没有吧...”
她垂着头成了习惯,低眉顺眼会让她过得更好一些。
和玫含拍着张熏妍桌上的一摞书,缓缓说道:“你想要做律师这行,可得目光如炬,难不成日后你跟人在法庭上对峙,还唯唯诺诺不敢直视对方?”
和玫含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说教,她不会哄人,只能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
她攻读的心理学理论告诉她,张熏妍这样骨子里养成的怯懦并不是很容易就坚强起来,在人生最重要的青春时光的痛楚会跟随她一辈子,只能靠后天铸造的城墙来尽力武装。
张熏妍眼中竟然是有了几分坚毅,听话地仰起头,“我会慢慢纠正的,和姐姐。
”
看人这么乖巧上道,和玫含倒还错愕了一刹,学着别人安慰人的方式揉了揉张熏妍的脑瓜。
“差不多也该休息了。
”
张熏妍点点头,“嗯...我还没洗澡,要不姐姐先洗吧,我再看会书。
”
和玫含在的时候,总会留在房间里面,虽然坚持睡沙发,偶尔也会因为她做噩梦被她求过来陪着。
和玫含看向房间大门口,“我今天不在这里留了,还是外面的哥哥姐姐陪着你,局里还有事,我就是拐过来看看,顺便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起来的事情。
”
“嗯。
”张熏妍知道和玫含的来意,“确实能想到的都说了...”
“好,再有什么想到的马上告诉我。
”
“嗯。
”
“那我先走了,有事情告诉外面的哥哥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