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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歇着,念梧留下来一起操作。
”他捧着圆滚下坠的肚皮,走起路来有些摇晃。
沈吝舒了口气,从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的操作台前让开。
飞行器左右摇摆几下,在深红宝石般的沙漠盆地里起飞,饶过狼烟四起的边境线,在人烟稀少的森林中穿行。
参天古木横斜旁出,沈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谨慎地操纵着飞行器闪避,奈何这破铜旧铁过于笨重,免不了在气流摩擦中震荡颠簸。
念梧在副驾驶位上调控着航行速度与路线导航,时不时侧眸关注主驾驶的动静。
沈佑蹙起眉头,额角蒙了一层密汗,脸色苍白得厉害。
“主君,您不舒服吗?”念梧问道。
沈佑将双手死死按住操作杆,向右方掰到极限,险险避开一只从树顶高处落下的猿猴。
飞行器呈45度斜角,他重心不稳,一下子撞到冰冷的机舱内壁上。
“唔!”沈佑微微仰头,将手放在小腹上,只觉得一抽一抽的疼。
他困难地深呼吸几口,小声说,“是不是快到吃药的时候了…”
“是…可是您不舒服,要不今天就算了?”念梧迟疑地从袖子里摸出个白皙小瓶。
引擎在周围轰鸣,沈佑摇头,抬手拿过瓷瓶,用牙齿拔开木塞,翻倒在手掌上心。
一颗红豆似的药丸撞击了几下瓶身,滚落出来。
“最后一粒了啊…那看来…”沈佑张开嘴,将药丸含入,缓缓咽下,“快了。
”
念梧有些慌神,阻拦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能默默把沈佑扶回座位。
松涛如浪,飞行器是一叶独行的舟,来时的路已经隐匿于深不见底的绿。
乘客舱只有几张裂开的皮椅,沈吝站了会儿,癫得腰酸背疼,最终熬不住还是坐了。
楚鸢拽住她的衣袖,拿出一块雪白的方帕子铺在皲裂里椅面上,才放她坐下,说:“这翘起的边边角角已经风干得像刀子一样锋利了,别人还好说,族长大人总不能穿着后腚破洞的裤子回去吧。
”
“还没正式进门呢,这就关心起妻主的衣着了?”沈吝仰头笑得轻挑,拍了拍大腿,“坐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