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爱答不理地倚在门框上。
沈佑极了解自己妹妹吃软不吃硬的弱点,更猜到了她为何几天都不见自己。
他耷着纤长的睫毛,在夕阳下像只孱弱得勉强飞翔的蝴蝶,眼角似有晶亮闪烁。
“这几日孩子长得太快了…”他抬手拂过宽松柔软的罗衣,显出硕大圆凸的孕肚,垂着脸慢慢地说,“我,有些紧张。
”
孩子过大可不好生。
沈吝一下子站直了,看着他确实变大了些许的孕肚,蛾眉微促:“怎么胀了这么多?”
“我自己…束腹的时候,下不了手。
你一直不来,就…”可怜和示弱是Omega最大的武器,沈佑虽然才做回Omega不久,却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无师自通。
“额…咳,哥哥!”沈吝嗔怪地喊他。
兄妹二人多多少少心有灵犀,她哪里看不出这个二十年来都雷厉风行的兄长在故意装可怜。
沈佑抬头,从莹润忽闪的鸦羽间瞧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试探地拉住她一根小指,就像小时候玩躲猫猫那样,牵着藏到最后自己忍不住出来的顽皮妹妹回家。
哎,冷心冷情的哥哥越来越学坏了。
沈吝在心底惋惜,沉默不语地跟在他身后走着。
沈佑的房间在大漠更深处,太阳先一步没入地平线,火红的余晖泛着泠冽的冬意。
沈吝进去后打了个哆嗦,摸着自己手臂上竖起的汗毛,怪怨说:“怎么这么冷?都快过年了,哥哥怎么不把壁炉烧上。
”
“火烤多了容易上火,半夜口渴也不太方便叫人。
你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我屋子的。
晚上睡觉多盖两层被子,也不觉得很冷。
”
沈佑仰头,用温柔的上唇碰了碰沈吝的下巴,触感生凉。
他开门唤了念梧,不一会儿端了一小碗滚烫的赤豆沙元宵回来。
“干嘛自己端着?”沈吝上手接过,“哥哥饿了?还没吃晚饭?”
“我让厨房一直捂着,给你祛寒的。
”沈佑笑道。
给自己的?沈吝挑眉,低头尝了一口,甜腻温软,从舌尖一路暖到胃里。
“一般,不如哥哥的手艺。
”她舔了舔嘴角,狐狸眼闪烁,“哥哥以前都是亲手给我做宵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