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梧在一旁听见,说:“主君,今日…”有满满一整天的日程安排。
她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沈佑冷冷睨住,整个人仿佛浸到寒冬的海面之下,冻得浑身僵冷。
“全都改期。
”沈佑拉起沈吝往外走,在念梧的目瞪口呆中丢下一句,“今日有要事。
”
薰衣草精油在琉璃烛台上烤出芳香,楚鸢睡在一张各种珍稀草药充填的床垫上。
圣医是位鹤发童颜的长者,正坐在床边指挥药童给楚鸢喂药,听见三人进来,抬头看去。
另外两个他都认识,只有这个女娃是生面孔。
他伸指推了推头顶戴的麋族特色花帽,上下打量着。
“这是你带来的人?”他指了指床上气息微弱的楚鸢。
“是。
”沈吝点头,“敢问圣医可有良方医治?”
“呵呵!”长者尖笑两声,支着身子好整以暇,“我是医生,不是神仙。
这小子心肝脾肺哪几处伤了,伤到什么程度,我还能扫一眼就明白?”
沈吝一愣。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人既然到我眼前,定然能吊着他一口气。
我已给他喂了保命的汤药,这就从他的伤口处采样化验,拿回去好好检查。
”圣医打开一只皮箱,里面镊子剪子等精细的工具器皿俱全。
“哦,好…”
沈吝没想到大漠的圣医也会用这些科学化验的手段,懵懵地看着他靠近楚鸢。
“呜…啊啊…”
银制的镊子钳起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残肤,楚鸢立刻溢出颤抖的痛哼。
沈吝坐到床头,心疼地擦去他额前细密的冷汗,问:“他受不住疼,不能打麻药之类的吗?”
“不行。
”圣医拇指抵着针筒,将细长的穿刺针刺进后心口,“会影响检验结果。
”
楚鸢已是浑身湿透,头靠在沈吝腿上,像是在活生生地经受千刀万剐。
他眼前模糊,想唤沈吝却发不出声,苍白如石灰的嘴唇张了张,须臾间痛晕了过去。
他昏迷的身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