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月光洒在沈吝脸上,沈佑睁着眼懵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唤了声。
沈吝不作声地睨了他一眼,月色在她眼底如同融化的白雪。
“你…”沈佑想见她想疯了,及见了面,却张口结舌,只想凑近些将她看得更清楚。
“别动。
”沈吝蹙起眉心,“在这睡得身子都冻僵了吧,我抱你去床上。
”
沈佑听到长离还愿意抱自己,先是小鹿乱撞,转念又羞愧于自己如今孕肚笨重,激动的心情瞬间蒙上一层酸涩的雾气。
“不…不必了!我…”他撑着榻沿往后躲,向墙壁贴去,尽可能将自己缩小。
沈吝张开的双臂顿在半空,见他如此剧烈抗拒,空洞地笑了声:“怎么?有了孩子就不要妹妹了?左右是我的侄儿,我还能害他么?”
什么侄儿?
沈佑瞪大眼,绝望到失声:“你不认他?”
沈吝挑眉,这么说,还真是自己的孩子?
“没错,乱伦的恶果…你是不应该背上这样的污名。
”沈佑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上下牙关直打寒战,“无妨,我独自带着他过,绝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
”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拽着脐带挥舞起来。
肚皮一阵抽动,似乎有重物在往下坠,他疼得颤抖,整个人趴在榻上蜷缩呜咽。
沈吝面色铁青,情绪如汹涌的岩浆轰然炸裂,她狠狠压在那颤抖的躯体上,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掰到脸前,像撕咬一般吻了下去。
愤怒?埋怨?心痛?怜悯?
说不清的滋味混杂在这个潮湿而冗长的吻里。
沈佑仰头在她掌中,喉结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又歇斯底里地回应着。
他被吻得喘息急促,眼角泛起绯红,不说话地瞪着沈吝,良久才溢出一声控诉的痛哼。
“沈佑,你少在这恶人先告状!”沈吝盯着那双眼,如同在照一面水镜,“半年前不辞而别的是你,今日见了面想佯装兄友妹恭的是你,方才不让我碰的还是你。
”
她勾起凉凉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