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嘴。
”
楚鸯背着身,也不知听见没听见,双手拎着袍角,从屋后的小路跑了。
沈吝摇着扇子走来,白玉扇骨握在她手里,不像是文人附庸风雅的点缀,反而像是侠客未出鞘的冷剑。
她踩着门槛进屋,还未开口,就皱着鼻子嗅了嗅。
“大冷天的,谁的衣服还熏香啊。
”
“你是狗鼻子吗?”月笙仰在椅子里笑,见了她,才拾起久违的恣意和纵情。
她反唇相讥,“大冷天的,谁出门带扇子啊。
”
“呵…”沈吝来时已瞧见墙角一溜烟儿飘走的袍角,用扇子将那躺在桌边滴水的茶碗推到一边,当作没看见似地靠在窗边说明来意,“我今儿个要把楚鸢带走,先来跟你道别。
”
她沈吝是不系之舟,这回却特意亲自来见一面,月笙略感意外,抬眸认真地看过去。
“白鹭已经做好了与王廷正式交战的筹备,如果大王女坚持不肯退兵,战火很快就会燃起。
所以此去…不知何日再能相见。
”沈吝双手环胸,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另一边,“楚鸢的事多谢了。
”
月笙怔了怔,回过神来:“现在就离开王都?楚鸢同意了?”
“无所谓,强抢皇子也就这一回了。
”沈吝笑着耸肩,拍了拍月笙,“你多保重,有事别憋着。
那,我走了。
”
月笙撑着扶手起身送她,见她步伐轻纵,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像是去偷人,仿佛要去成亲。
她淡淡地笑了笑,叹息似地低语。
“你也保重。
”
中午的日头被乌云遮住,冷风肃肃,破败的小院更显凄凉。
沈吝进去的时候,楚鸢埋头趴在两人欢淫过的矮桌上,乌溜溜的长发一半用木簪梳了个圆髻在脑后,一半落在两边,盖住他轮廓清晰的侧颜。
沈吝悄声走过去,屈指狠狠敲了敲他的颅顶,发出清脆的“巨响”。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