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憋屈地团在地上,眼睛哭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完整的。
她蹲身,如把人抱进来时那样,一手托着后腰将人搂进怀中,轻轻安放到沙发上。
少年贴着她的身子瑟缩,潮红逐渐蔓延到蒙着薄汗的脖颈,浓烈香艳的信息素如烟似雾,绕在沈吝周围。
“这是你的信息素?是…玫瑰吗?”沈吝低眸嗅了嗅,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这香气不是单纯的一枝独秀的玫瑰花。
似乎是掉进了开满玫瑰的庄园里,数不胜数的玫瑰品种混杂在一起,重瓣的、多头的、洁白的、艳红的,有软乎乎像小包子般绵柔,也有尖刺分明绽放如王冠。
每一朵都在阳光下明艳动人,吐露着芬芳的汁露,散发着傲人的风情。
沈吝呼吸一滞,感觉喉头干涩发痒,轻咳一声,不自然地撇过头。
她刚要起身,却听见铃铛丁零,低头发现自己裤子口袋正好被两颗莹白的脚趾勾住。
少年抱膝陷在沙发里,裤子皱巴巴裹着小腿,挂满眼泪的褐色睫毛用力眨了眨,像是在回答她的疑问。
“冷…”
他飞速地瞧了沈吝一眼,快得让沈吝来不及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就垂下小扇似的睫毛,抽抽嗒嗒地哽出一个单字。
沈吝手中抓着自己那件被喷上精液的外套,还是回头看了眼地上破碎且潮湿的白纱,遗憾地轻叹一声,将外套展开,披在少年光洁的肩头。
她倾身时,温热的鼻息洒下,让艾兰尼冰凉的肌肤感到一阵灼人的湿濡。
外套上还粘着主人的气息,浅浅钻进他急促的呼吸,有种说不清的安心与抚慰。
身下那根淫靡得守不住自己的性器莫名地发烫,艾兰尼仿佛顶着暴风雪坐在火盆上,浑身应激般战栗几下,坐如针毡。
今夜星星暗淡,银月如钩,静静挂在深蓝苍穹,街角的赌场燃起喧嚣。
沈吝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沉寂得瘆人,艾兰尼紧紧抱住自己,手指捏着外套的边角不停摩擦。
冷静下来之后,他发觉自己更加看不透这个负心女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