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张温暖又柔韧的肉垫,她将脸从拢着一汪木质香的乳沟里抬起,却又被头顶罩下的毛巾遮住了视线。
“没完成任务回去,他们要怎么罚你?”沈吝勾起白绒毛巾下露出的红唇,没有半分同情心的样子。
“抽筋剥皮,烙下罪印,打死掉都有可能。
”
“哦…那可真是太可怜了。
”她还在笑。
封玄青不信邪,挑开毛巾,瞧见一双月牙弯弯的狐狸眼。
“二小姐才没有可怜我。
”他努了努嘴,顺势接住毛巾给她吸干半湿的发尾。
“哈哈!”沈吝笑倒在他身上,把两只浑圆丰满的奶子当枕头,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骗人呢。
”
封玄青更委屈了,伸出两指绕着她柔顺的额发打转,不服气地反问:“难道二小姐笃定我回去不会有事?”
“我俩初次见面时,大王女连下药的无耻招数都给你用上了。
”沈吝扣住他的手腕,指尖感受脉搏的均匀跳动,用同样均匀的语速说,“如果不是为了急赤白脸行好色之事,那就是为了找个把柄将你拿捏在手中。
”
“大王女的宠侍可不少,说不准她就是想尝尝我这口呢?”
“她不是鲁莽的年纪了,处在那样的位置,不会仅仅为了美色而冲动行事。
按我的推测,你定是‘刺’里至关重要的人物才值得她亲自动手。
所以,即使任务失败,你起码也有自保之力。
”
“呵,二小姐的脑子真好使。
那你可知道女王身体每况愈下,为何还迟迟不让位于大王女么?”
封玄青紧了紧双臂,也不管她想不想听,开始说些王廷内部的传闻,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娓娓道来时仿佛儿时阿爹唱的摇篮曲,沈吝逐渐眼皮沉重,卧在他身上迷糊了一觉。
金乌西坠,淡月将升,赤金橙黄参差铺陈,飞行器降落在距离王廷传送阵最近的停靠点。
封玄青用自己的身份卡将两人一起送上王廷。
血一样的云霞像背景幕布般,给巍峨宫殿染上妖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