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被子看看。
“别!”沈佑拽住被角,上半身艰难地在被子里挪了挪,靠在她胸口,用舌尖嗫嚅道,“肯定很丑...别看了。
”
沈吝拿眼前这个男人泡沫似的自尊心没有办法,抚开他额前晾干后微微粗糙的碎发,亲了亲楚楚可怜的水眸,柔声交代。
“我去楼下洗漱一下换件衣服,你再躺会儿,不要逞强起来。
过会儿我给你拿早餐上来。
”她还贴心地多问了句,“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见男人摇头,她才下床披着晨袍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沈吝带着氤氲的水汽,慵懒地打着哈欠走到地下一层的厨房,却看见方才还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竟然黑袍笔挺地站在厨房岛台前。
“嗯?”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不是让你别乱动么。
”
厨房的下人都被清了出去,沈佑独自站在里面,清雅脱俗的身姿在满墙厨具食材背景下,十分突兀。
他抬头瞟了一眼,觉得不好意思,又怕她生气,快速敛下还未完全消肿的眼睑,专注地盯着手里刚捏好的那个皮薄馅大,圆鼓鼓的小笼包。
沈吝耳边回响起之前哄他时说了喜欢他的厨艺的话,心里闪过了然。
不知这个伤得连碰一下都疼的人,是怎么走下那么多级楼梯的,真是让人又无奈又心疼。
灶台上蒸锅里的水咕嘟渐沸,白茫茫的雾气缭绕在壅闭空间里,沈佑修长的身影变得模糊,如同看得见抓不住的美丽幻影。
她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想凑近了看个真切。
“唔,你不用过来。
”沈佑听见脚步声,柔柔地斜身,沾满白色面粉的手撑在桌上,借力缓了缓酸软的双腿,“这里又是面粉又是生肉,小心沾上。
”
他把两笼蒸屉放进蒸锅,鼻尖指了指天花板:“去餐厅等着吧,很快就好了。
”
还未等她回答,就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主人?”
流景探头往里瞧,看上去对在厨房见到她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