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感到有些眩晕,抬手撑在玻璃窗上,眼睛胀红瞪着外面,怒气和酸意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楼上某人憋屈得想吐,楼下氛围平淡祥和。
沈吝跨入熟悉的生铁大门,环顾周围没有一丝变化的陈设,还是没有见到那个要绝食威胁她的男人。
“哥哥呢?”她问管家。
真傲娇得不来接她?
程管家也愣了一下,照理说族长这会儿应该在门口的。
“咳,族长应该是在书房。
”
“哦。
对了,程伯,麻烦你给流景安排一下住处。
”沈吝抬脚准备上楼,还没走上半层就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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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请慢!”程伯从光脑里抬起目光,“族长刚才吩咐,他忽感身体不适,暂时不适合见人。
”
病了?
沈吝皱眉回想,似乎在她的记忆里,这位坚韧孤傲的兄长从未有过病痛;倒是沈季,一丁点感冒或者擦伤,就要哼哼唧唧撒娇好几天。
嗯…再根据沈佑假装易感期的前科,装病的可能性不小。
她心里猜测着,摆了摆手,依旧往楼上走去。
少女的脚步声慵懒随性,如同餍足的大猫在饱餐后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步一步,向着紧闭的墨黑木门越来越近。
“哥哥。
”沈吝清越的嗓音响起。
门内的沈佑双手拉着被子,一下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在里面,不去想,也不去听。
可是魂牵梦绕的声音依旧宛如清澈泉水,潺潺流淌而来。
“般般,你哪里不舒服吗?”沈吝敲了两下门,耐着性子唤他,“开门让我看看。
”
一片寂静,久久不见回音。
沈吝拧眉,心里升起几分烦躁,也顾不得礼仪了,直接伸手去拧门把手。
纹丝未动,门是上了锁的。
她顿了顿,转身离去。
门的另一端,锦缎堆叠的大床上,一只玉白的手用力到颤抖,拼命汲取着残存无多的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