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吝沉默地吃了会儿,黑不透光的眸子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半晌,她用牙咬开啤酒瓶盖,灌了一口,问:“你确定,当时王都一切正常?”
月笙收敛笑意,拆开崭新的烟盒,点了支,一边吸,一边思索。
这烟果真与王都的大路货不一样,尼古丁纯得像是一根针,直戳进人的中枢神经。
她眨了眨眼,突然重重拍向膝盖,轻呼:有!有不对劲!我想起来了!”
她也顾不得抽了,抖落烟灰,随手掐灭在桌上,凑近对面卖了个关子:“你猜,我动身之前,谁来找过我?”
沈吝放下吃完的铁签,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一脸你特么到底说不说的样子。
“楚鸢!楚鸢来找过我。
”月笙吸了口气,凝神屏气地观察沈吝的表情。
“哦,他找你做什么?”却没想到,沈吝不动声色,仿佛只是听见个路人的名字,淡淡地问了句。
“不知道呀。
”月笙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听说王都当晚要关城门,怕被堵在里面出不去,没来得及见他就跑了。
”
“关城门?为了什么?”沈吝喝酒的动作一顿。
“哦,你这一年不在,有所不知。
那道门的自动装置近来总坏,检修了好几次都没修好。
那天晚上说是又要检修,所以提前将城门关上以保安全。
”月笙把吃完的铁签子拨拢到一起,插进脚边木桶里,嫌弃地拉了个马脸,“要我说,索性拆了,换一个新的呗。
都什么年代的老物件了,还不如你家那扇门呢,它就算修好了,又能再坚持几年?”
沈吝嗤笑一声,抬头看了眼将亮的天色,擦着嘴站起身:“行了,燧熹要是让你当家,早就败光了。
这里该收摊了,走吧。
”
“哦对了。
”她想起一事,转头看着月笙,提醒说,“刘教官来白鹭洲了,你可小心点。
”
“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月笙登时跳了起来。
这刘教官可是综合军校武力排行数一数二的人物,自从他兼管风纪,逃课的人立马少了一半;而月笙这样的顽固分子,自然被他视为眼中钉。
“完了完了。
我可不要和他撞上!”月笙开始在光脑上查看回王都的公共航班。
“那正好,我在家不方便。
你回去帮我查查,这里面的荧光粉末是什么物质?”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