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流着泪,还拼命往下咽的可怜样...”素手划过火柴盒,将香烛点燃,她平视墓碑上的字静静地说,“但这些琐事,似乎并不能阻止我们,我和沈季对她的崇拜。
母亲是沈氏历史上,除了第一任族长以外最强大的Alpha,开疆拓土、无所不能,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
谁也没想到,她竟会死在一场爆炸中。
”
林安之站在身后,一步之遥,低头缄默不语。
沈吝抬头,重重呼出一口气:“父母德高,子女良教。
安之,你的父母对你好吗?”
“属下,无父无母。
”高处的声音清淡从容,“属下生长于市井间,靠做杂工或是好心人的接济长到十二岁,分化成Beta后,更是一文不名...直到一天,有幸被沈氏护卫Beta队队长看中。
”
“哦,抱歉。
”沈吝发觉自己问错了人,漫不经心地收回疑问,抱着双腿,双眼虚焦地对着这座凄凉肃穆的墓园发呆。
坚守到最后一班岗的松果和针叶,在倒春寒的风中潇潇洒洒地落下,掩盖了逐渐下沉的太阳,也披了沈吝满身。
两人就这样,一蹲一站,似乎在垂头沉思,全然不在意时光的流逝。
光脑的“嘀嘀”声打破这几代人、数百年之间的静谧,林安之抬手看去。
“小姐,综合军校派人来了,族长让您回去。
”他顿了顿,有些不解地重新念了遍,“族长原话是:可缓缓归。
”
沈吝扶着母亲的碑站起身,肩头的杂叶枯枝像雨水般抖落,几片飘到碑顶。
“缓缓归?”她细致地拂去杂物,歪着头念了一遍,失笑道,“怕是旧相识呢,我倒是想去会一会。
”
她抬脚往下走,经过两步之远的一处小巧的墓碑,形状不似其他墓碑般恢弘大气,精巧别致,雕花繁复,像朵娇弱而坚韧的黑色曼陀罗,依偎在母亲的墓碑旁。
“沈青梧?这是...”沈吝端详着问道。
林安之挑眉看了眼,很快垂下头:“属下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