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原本打算继续编辑发给南钺的消息,手机还被拿在胸前。
南钺喉间滚动,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指尖,上抬着裹住江景白的手背,小心翼翼地收紧力道:“……景白。
”
江景白情绪切转太快,心跳忽高忽低,脑子还混沌沌的懵着,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
江景白越是不躲不避,南钺越是发慌。
他是行动派,不善表达情感,前段时间和江景白谈过之后,南钺有刻意地同他多说多讲,可时间还短,长进不是十分明显。
江景白要是能情绪鲜明地迫着他责问。
南钺还能言简意赅条理清晰地逐一解释,可这会儿江景白垂着眼睛安静无言,南钺实在不知道该从哪点开始遣辞措意。
他索性把江景白的两只手都抓进掌心,满肚子的真心话浓缩成一句,“抱歉……我真的,太想和你在一起。
我……”
他卡壳在这里,空张着嘴说不下去,听得特助小姐在后面死掐PAD边框干着急。
南钺的体温透进皮肤,沿着肌理脉络一路传导进四肢百骸。
江景白缓过神,视线聚焦在两人贴合交握的手上,指尖本能内蜷。
他消化完骤不及防砸进脑子里的信息,抬起眼睛,目光点过南钺的喉结,下巴,乃至嘴唇,看到鼻尖又往左偏离,对着这间电梯厅扫视半周:“你不是说你是……”
这种发展他完全始料未及,一时间陷进和南越相似的困扰里。
南钺将他的手笼得更紧,缄默片刻,沉声重复道:“抱歉。
”
江景白稳心定神,理智逐渐归位,总算看向南钺的眼睛。
不待他生出发问的念头,耳边响起一声微弱的系统音。
站在电梯门边极力降低存在感的特助小姐脸色一变,利落关掉手机的行程提示。
谨慎起见,她不仅用PAD随时更新记录,还不忘用手机日程功能设置报时提醒,刚刚这声便是前往总部主持会议的最佳出发时间,可以提前,但最好不能延后。
短促一声系统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