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气温比崇城高两三度,开窗就?能看见已经开始长新枝的树,日光下?一片青绿,朦朦地在眼前跳跃。
云想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放了首热身练习音乐,跟着节奏拉伸,把全身筋骨调动到最适合跳舞的软度。
一直重复练习同一首变奏不一定每次都有进步,云想换了首相比较于?吉赛尔更?小?众的舞剧,《雷蒙达》三幕女变奏。
她模仿的是希薇纪莲的版本,难度很大,suivi碎步要?用到腰胯和极其稳定的脚腕力?量,慢节奏的地方更?要?控制力?度,属于?谁跳谁知道的那?种?累。
她结束了一段难度超高且极其标准的练习,还稳稳接上了最后定点动作。
可惜周围没有一个观众陪她一起见证这一幕。
云想坐下?掰了掰足弓,她老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想到顾知妄。
顾知妄是个大祸害。
她早就?认清了这一点,偏偏憋着股气想躲都没躲开。
虽然对方一张嘴能毒死一个排的人,但是那?些被端端正正搁在眼底的瞬间,总让她感觉所有不能接受的地方都能被掩盖,无法不被触动。
总是忍不住琢磨这些,也可能是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她有点庆幸对方当初坚持把狗带回来,裤衩的存在就?像某种?溶剂,恰到好处地融化?了险些再度伫立起来的透明屏障。
那?天?在NoAlcohol听到的话也能顺理成章地因为狗跟顾知妄一笔勾销,账划得平,心里舒服了很多。
整天算账,云想觉得。
如果不跳舞的话,最适合她的专业大概是会计。
给自己定下?了“脑子每想一次顾知妄就罚自己重跳一遍”的规矩,云想结结实实跳了三次,课还没开始先把自己累得想回酒店躺尸。
“云想?”
本来应该第一个来舞室开门的机构负责人纳闷地看了一眼手机,差点怀疑自己来晚了:“你怎么来这么早?”
“醒得比较早,反正也睡不着,就提前过来了。
”
“你来的时候天都没亮吧?”对方看着她后背湿了半边的舞裙道。
云想笑?了笑?:“那?倒不至于?。
”
“行吧,你先练着,等?会儿陶老师就?过来。
现在的学生可真是越来越卷……”对方说着就?去了其他教室。
最后一天?大师课看成品舞,云想第一个来,被机构的人大肆宣传了一波刻苦精神,也成了第一个被检查的“幸运儿”。
陶盈看她跳完自己的指定剧目。
“你傅老师看了昨天?的练习视频,说你的状态比来这之前好一些。
”
云想后背彻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