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从头上拽下来,顾知妄漫不经心地单侧抄兜,略过她继续往前走,声音顺着风飘过来。
“懒得拿,瘦得跟衣架一样,刚好挂衣服。
”
宽大的夹克外套还残留着温度,单是把手伸进袖口就能感受到丝丝余热,这?点?热意?很快从手心流转至身上,连带着整个人都暖融融起来。
云想默默捧着怀里的外套跟上对方。
顾知妄进?了?这?条街看起来最高档最贵的中式餐厅,点?菜毫不手软,没等阻拦就上了?满满一桌,撑得云想一顿吃完后连直起腰都极其艰难。
本来她等会还要回?去跳舞,不应该吃这?么?多,奈何某人见她少吃一口?就冷嘲热讽,一边“吃这?么?点?还能跳得动”,一边“你们跳芭蕾的审美都是骨头架子”。
云想为了?争口?气,不得不狠心吃了平时饭量的两倍。
明明已经说好了?要请客,某人还是不声不响地提前结了?账,云想只得在心里的恩仇记录小册子上记了?一笔,算来算去,又欠了对方一顿饭要还。
她和顾知妄之间已经是毛线团一样的糊涂账。
云想揉揉负担过重的胃,想着送走旁边这?位再随便走走消化一下,没想到对方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把她推进?车里。
云想惊诧地看向随后跟着上来、顺手带上车门的顾知妄:“你拉我上车干什么??我还要回?舞室。
”
“你们舞室的老师不是说不回?去也行?”顾知妄掀了?掀眼皮,跟司机说了?崇裕街的地址,“去NoAlcohol。
”
顾知妄果然还是听见了?她们几人在走廊说的话,云想身子向后转,看着渐渐远去的大楼,还是很想下车。
“我的包还在舞室。
”
“明天再拿。
”顾知妄完全不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