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听着的叶萋捕捉到个字眼,沈将渊经常受如此重的伤么,女人眼底浮起心疼,
“好。
”阿左耿直答应。
“咳咳。
”福伯轻咳一声,这没眼力见的呆小子。
“不行,我和阿左要处理别的事情。
”阿右张口,义正言辞。
“什么事情还能比照顾老七重要?”张涂双手环抱在胸前,“再说,你们不照顾,谁照顾,老七那脾气,别人可近不了身,别醒过来一动怒血崩了,妈蛋。
”
“少夫人,这事……”福伯适时对叶萋说道。
叶萋见众人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张涂葡萄黑眼看着其他人朝他挤眉弄眼比划,再憨也琢磨出个意思来,恍然大悟下大手一拍决定:“对对,就弟妹了。
”
沈将渊是自己夫君,照顾对方无可厚非,更何况叶萋本就担心着,想为他略尽绵薄之力,于是女人向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福了福身子:“还请大夫与我说下需要注意的地方。
”
书房内,叶萋记得认真,拿着纸笔一字字,不敢有所纰漏,事无巨细,密密写了几页。
“差不多也就这些了。
”老大夫喝口茶,他说得嘴都干了。
“吃食上呢?”叶萋笔一顿,又问。
“吃食上?”老大夫砸吧的嘴停下。
“嗯,忌口方面。
”
“夫人是心细的。
”老大夫明白后笑起来,“老王会注意。
”
沈府的王厨子也是退役的老兵,在药理方面颇有研究。
“那就好。
”叶萋整理好纸张,起身给大夫倒茶。
大夫忙不迭摆手道不敢劳烦将军夫人。
叶萋的表现超乎大夫预料,随军行医多年,沈将渊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次婚礼匆忙,他们一营的人来不及回来参礼,来龙去脉也不十分清楚。
起先,大夫对于这小女子没多好的印象,不般配啊,如今一见,确实不般配,沈七少爷那狗脾气,哪里配得上这样温柔的姑娘?
大夫喝完茶,又说晚些会派几个年轻弟子来府里帮忙,叶萋和福伯亲自将人送走后,才重新回到房里。
“夫人,您先沐浴换身衣服吧。
”
“麻烦福伯了。
”叶萋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满是男人血迹。
福伯退出房间吩咐下人去烧水。
颓然安静下的房间内,男人的呼吸声沉重,带着鼻音,叶萋抿着唇犹豫片刻后撩起帷帐,女人坐在了床边,现在的她有足够时间去看久别重逢的小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