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子里是弟弟吗?”小男孩天真无邪问。
一旁的陆星赫:“……是妹妹。
”
段予骆没忍住笑出声。
小男孩也没有说什么,被他妈妈拉着走了,走的时候还跟妈妈小声说:“妈妈,我觉得是弟弟吧。
”
年轻少妇低头小声说:“嘘,不要被听见啦,弟弟妹妹都一样的。
”
一大一小的声音走进医馆里。
段予骆唇角扬着收回视线,他回过头,对上陆星赫的目光,见他盯着人家小朋友的背影看:“弟弟妹妹都一样的,不要太纠结。
”
说这还摸摸陆星赫的后脑勺,哄一下他。
毕竟心心念念个女儿很久了。
“没纠结,就是想着如果是女儿的话会贴心一些。
”陆星赫搂上段予骆的肩膀,两人慢慢走下楼梯。
“谁说男孩子就不贴心,难道我小时候对你不好吗?我可什么都想着你的,做错事我也会主动跟你道歉,都不闹你。
”
正值午后,初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地面,晴空万里。
医馆台阶下的花坛有一颗桃花树,正好一阵风吹过,摇动了树上的桃花,花瓣旋转跌落,满地都是桃花,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段予骆看见了,像是想到了小时候:“星星,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因为我从大巴车上的台阶跳下去,你骂我了。
”
陆星赫看见满地的花瓣,知道他在说什么,侧眸看向他笑道:“我哪里有骂你,我只是提醒你,语气都不带凶的,娇气。
”
段予骆哑然几秒,又道:“然后我就生气了。
”
两人走到花坛下。
“嗯,你还跑走了。
”陆星赫把外套脱下放在石凳,扶着他坐下,这样坐着没那么凉。
段予骆靠在椅背上,望着还在飘落的桃花,每一片都像是勾起过往无数无数的回忆,就像他当年为了哄陆星赫开心,把书包里的衣服全部倒出来,站在树下把落花全部装进书包里。
他笑出声:“那时候我好聪明啊,还能知道把花装进书包里跟你道歉。
”
陆星赫跟段予骆并肩坐着,余光落在他笑颜如花的模样,目光深情宠溺,眸底倒影的这张面容与二十二年前那个喊他星星哥哥的小孩融为一体。
是他从小喜欢到大的小公仔啊。
他笑出声,背靠石凳,抬头望着头顶这片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的天:“崽崽,你应该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我就跟我爸说要跟你结婚。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