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赫把拆了糖衣的草莓味棒棒糖抵到他唇边:“今天的最后一根,不能再吃了。
”
段予骆心满意足的把棒棒糖吃进嘴里,靠在椅背上。
他望着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住院这段时间都开始看着树影打发时间了,旁边这人不让他看新闻,也不让他看关于二次分化的所有内容,说无聊就给他讲故事,或者是给他唱歌。
可是他都不是三岁小孩了,不想听故事,也不想听这人跑调的歌声。
不过……
也不无聊。
垂放在轮椅旁的手悄悄伸出,抓住一旁的手。
落在地面的影子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倒映在中间。
“星星。
”
“嗯?”
“等我出院了我可以去纹身吗?”
“纹什么身。
”
“胸口那道疤有点丑。
”
陆星赫推着轮椅到大树下的花坛前,他坐在石凳上,把轮椅推到自己跟前,面对面看着段予骆,神情认真:“不丑,是个漂亮的勋章。
”
段予骆半信半疑的指着他:“骗我。
”
陆星赫看着这个小鸡爪子指着自己,想到了小时候,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握住他的手:“骗你有什么好处,你那么好骗吗天才。
”
“我都想好纹什么了。
”段予骆低下头,把玩着陆星赫的手:“等我好点之后,我纹一朵玫瑰吧。
”
“为什么想要纹玫瑰。
”
“因为这样你就不用在偷亲我伤疤的时候哭了,亲一朵漂亮的玫瑰花会比丑陋的伤疤要开心。
”
陆星赫神情停滞,眸光微闪。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我更希望你开心,因为你开心我才会开心。
”段予骆将自己的手掌心贴紧膝盖上这只宽大的掌心,跟其交握,笑容灿烂:“振作起来陆星赫,我好了,很快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运动,这点挫折算什么,我们未来可是要一起经历大风大浪的人。
”
陆星赫鼻梁一酸,正想说话,鼻子就被段予骆捏住。
“忍住,不能再哭了。
”段予骆见陆星赫眼眶一红,知道他又怎么了,另一只手连忙捏住他的鼻子,凑近他面前: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不是你的错,这也无关于保护,有错的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