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累吗?”付宿抱臂好笑地看他。
灯光打下阴影,洒下一片清辉,浅笑着跟他沟通的付宿眉眼弯弯,纤尘不染、撩拨动人。
薄宴行直勾勾看他:“老婆,你过来下。
”
“怎么了?”
付宿带着满身洗澡后的湿润和清香,刚靠近薄宴行,就被他正面抱住,拽在怀里,他一时间分不清是之前拉他的力气大,还是现在薄宴行拉住他的力气大。
那两条手臂每次抱他,就跟蟒蛇似的,色泽艳丽有毒、缠人。
薄宴行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以后,别再让我等这么久了,太折磨人。
”
付宿安静地靠在他怀中,睫毛纤长自然低垂,没有说话。
在这个冷战后又和好的第一个夜晚,薄宴行经历大喜大悲,以及极度的亢奋和疲惫之后,终于抱着美美香香的老婆陷入了放松的深眠。
付宿静静地看着灯光下全然信任的眉眼,双唇微动,眼神无波无澜:抱歉。
迄今为止,薄宴行他走了一遭错棋,让久居鸟笼的玫瑰品尝了自由的清风。
现在,轮到他品尝这后果。
第16章疯批:我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老婆?”
薄宴行意识恢复清醒,就闭着眼喊了一声,感受到自己身处柔软的床铺下,身侧传来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他下意识往那个方向一扑。
下一秒就察觉到不对,睁眼一看,这哪是老婆,全是老婆穿过的衣服才对。
他觉得好笑:“又来这一套,怪我,每次都把你搂很紧。
”
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复苏的敏锐五感随之工作,薄宴行将脑袋偏向落地镜的方向,那里残留的信息素最浓,代表付宿在那里站了许久,只见那上面用黑色水彩笔写了几个字。
都说字如其人。
而付宿的字体则笔走龙蛇,横扫千军,透着与气质全然不同的洒脱大气。
是半句残诗:
与君离别意。
薄宴行下意识跟着念了一遍:“与君离别意。
”
这两句诗词脍炙人口,全句是“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但如今付宿留着的只有上半句,下半句“同是宦游人”没有,是不是代表着他从未将薄宴行看成是“同游人”?
薄宴行大梦初醒,猛地奔向暗室保险柜,颤抖着手输入密码、确认指纹,打开之后目眦欲裂:“没有了!没有了!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没有的?”
支票、重要合同、印章、地契以及珍贵一些珠宝,纪念品,都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