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元氏几乎忍不住厮打起宣国公,“你竟让陛下重判……”
宣国公怒极,将她甩开,“蠢妇,你已经触怒了圣上,不顺着他的意思说,他难道就能饶过梅衡了吗?”
元氏也知晓这个道理,她见旁的宫人朝这里看来,才稍稍收敛。
“不行,我要去找太后。
”
宣国公头疼道:“你不如先回府去……”
元氏甩开他的手臂,咬牙道:“我一定要弄清楚,是谁在害我儿!”
元氏丢下了宣国公,风风火火地往了朱太后的栖宁宫去,一刻都不敢耽搁下来。
朱太后听完她说的那些事情,只悠缓道:“也是太久没听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了,真真是绕得哀家头疼不堪。
”
她说着,嬷嬷忙上前去给她揉捏太阳穴。
元氏红着眼睛跪在她的面前,见她分明高高挂起,不想管闲事的模样,忍着辛酸道:“太后娘娘,民妇也不想令您为难,只是我与我儿从前便一直为您办事,您不能……”
朱太后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她,“不能怎样?”
元氏低声道:“不能过河拆桥啊。
”
朱太后抬了抬手,嬷嬷便自觉退到一旁。
朱太后起身,走到了帘子外,露出了一张并不年轻却妆容精致的面容。
“妹妹呀,哀家从没有忘记过你为哀家做过的事情,快些起来吧。
”
朱太后亲自将元氏扶起。
元氏道:“太后娘娘,臣妇也不想令您为难……”
朱太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不为难,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圣意难改,不过哀家令人将你儿子半路上偷出来就是了,日后虽然会见不得光一些,不过好歹还是能衣食无忧的。
”
元氏连忙点头,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已经满足了。
连过了几日,宝婳都不曾听见府里传来半分有关梅衡的流言。
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到这么个人,又似乎被谁刻意压制下去。
总之风平浪静的模样,让宝婳都忍不住渐渐安心下来。
她这一安心,难免便想到了柳氏。
这日下午,宝婳便拽着梅襄的袖子,愁眉苦脸地说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