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清点了铜钱,放进贴身的腰包里。
“吓死我了豆娘,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呢!”杏枝拍着胸脯,害怕得很。
豆娘笑说:“这一任府尹是个清廉肃正之人,便是地头蛇也要收敛三分。
”
宝婳却还疑心道:“母亲方才是说,他带来一个人吃豆花,母亲便要给他一文钱?”
豆娘说:“是啊。
”
“可是豆娘,咱们这豆花三文钱一碗,除了成本,豆娘你的辛苦费不就赔里面去了。
”杏枝急得都要冒汗。
“傻孩子,他认识的人只怕三教九流都有,但那些人江湖上跑着,一碗豆花哪里能填饱肚子,少不得还要点别的。
”
这利钱自然就又从别的地方赚了回来。
“不过这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王大这个人昨日与他交谈时,我便发觉他虽头脑简单,可却有一身蛮力,这才在这一带是个霸王……”
豆娘又捞了三碗豆花出来,撒上了料,同宝婳和杏枝坐下,一边吃一边道:“他为人颇是仗义,既能从我这里白白赚走了铜钱,便是再不仗义,他也不会让人滋扰这一块的。
”
旁得不说,他只隔三差五地在这里露个脸,就是个不好惹的活招牌。
这么一连串地牵扯下来,宝婳才发现,豆娘她从买桌椅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得清清楚楚。
包括让王大今早上来这儿拿钱,也是料准了王大会有吃霸王餐的念头,先叫他兄弟们坐下点了食儿下肚,之后再拉着王大商量一笔长久的交易,竟将这王大吃得死死的,吃完之后又立马催着兄弟掏钱。
“唉,豆娘你说慢点,我脑子转不过来了……”杏枝听得眉头直皱。
豆娘她说话语速向来温柔缓慢,可偏偏一不留神,等她说完之后,就好像已经绕过了十八个弯子一样,叫杏枝听得晕头转向。
豆娘笑着对宝婳和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