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无法确定,又让她隐隐觉得,自己也许会死。
就像昨晚上那场噩梦一般,会死得非常凄惨。
二爷送上门来了,也许就是她最后一次体会那些让人害怕又可耻的事情。
宝婳觉得自己又怂又没用,偏偏二爷还在她伤口上撒盐一般,骂她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越想越难过,热乎乎的眼泪便掉在他的颈项,惹得他眉心直蹙。
“二爷……”
她娇娇软软抱住他的脖子,声音亦是娇娇软软,甚是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想要和二爷在一起……”
倘若方才她的行为还可以说得上是误会。
那么这般明示的话,就绝不会是误会了。
梅襄将她推开,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问她:“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连主动要他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她莫不是觉得她捅个天大的窟窿,他也一样能有本事给她填?
宝婳摇头,纤浓的鸦睫轻眨,“我就是很想念二爷。
”
梅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
她也不多解释,只闷不吭声地掏出自己的小帕子,将他的两只手捉到一起,然后仔细地绑了两圈,“二爷不许反抗……”
梅襄垂眸扫了一眼,她倒是厉害得很,还不忘给他打了个死结。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宝婳咬了咬唇,想到了一句足以证明自己决心的话,轻道:“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她认真得很。
这句话也是真把梅襄给逗笑了。
他听过风流的纨绔子说过这句话,也听说过那些色|欲熏心的权贵说过这样的话。
她竟也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
竟还是对着他说?
“你说谁是牡丹花?”
梅襄的语气恍若阴沉。
宝婳不敢做声,可娇娇的面容上仿佛就写着他是牡丹花的答案。
梅襄忽然问她:“婳婳可还记得上一次这样对二爷之后,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