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骗保的凶手。
”他们都曾在燕子农庄受过花姨的款待,自然也对她保有好感与同情,然而比起盛宁略显感情用事,蒋贺之更愿意相信证据、公事公办,他说,“我们还在寻找注射的针管、多余的药物等相关物证,除此之外,琥珀酰胆碱一般人不容易得到,或许可以从经常毒狗、盗狗的狗肉贩子那里找找线索。
”
“吊死一个成年男子,冼秀华一介女流,真能做到吗?”两人已沿着村子里那条并不宽阔的土路,并肩踱到了村子口,盛宁的目光忽然被村口一家信用社储蓄所吸引住了。
这类储蓄所每天也得跟银行一样执行运钞,也是早上七点送钱来,晚上五点取钱去。
这会儿正有一辆运钞车停在门口,数位实枪核弹的押运员把守在车边,威风凛凛。
“咸宝生身形矮小,冼秀华又惯于干粗活,这点力气还是有的”蒋贺之注意到了盛宁的心不在焉,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看见了停留在信用社储蓄所门口的运钞车。
他细了细眼睛,继而恍然大悟,泰平村里虽然没有监控,但运钞车前后各带一个车载监控,能够辐射周遭路面。
两人默契十足地互望一眼,马上调取了案发当日运钞车上的监控录像,竟真的看见了花姨埋头走进泰平村的身影。
如此一来,她的供词与证据就出现了严重矛盾,她的杀人嫌疑陡增。
第150章反戈(一)
查完运钞车上所有的监控,天已近黑透。
两人正欲去往停车的地方,天公忽不作美,轰隆隆地就滚过一阵雷。
瓢泼大雨接踵而来,天更黑了,无星无月。
蒋贺之二话不说就脱了外套,举过头顶,为盛宁与自己共同撑起一把挡雨的伞。
几乎辨不出方向,他们只被这场毫无预兆的暴雨撵着往前跑,躲避末日似的,一脚一个炸响的水花,一脚一声惊雷。
外套兜不住哗啦啦的雨帘子,盛宁在奔跑中偷望身边的蒋贺之一眼,想着,真是末日,倒好了。
“谢谢……”终于躲进车里,盛宁蜷身喘气儿,好像是跑得太急了,腹部的伤口又痛起来。
“等雨停了或者小了再走吧。
”金乌山一遇暴雨就易滑坡,这样的天气条件,蒋贺之不敢冒险上路。
他们被困在这儿了。
月亮彻底藏进云里,除却孤零零的一盏路灯,四野漆黑。
雨水不断砸响车顶,震耳欲聋。
就这么点地方,稍不留神,两人的目光便相碰了。
盛宁的湿发贴合着脸部轮廓,反倒令墨画的眉眼醒目异常。
蒋贺之被这双眼望得心跳失常,赶紧挪开了视线。
他们挨得很近,闻得到彼此身上雨水淡淡的腥气,衣服又湿又黏,谁都不舒服。
路灯那点孤弱的光线都快被如此浓重的雨夜湮灭了,幽明之间,盛宁忽然伸手,抚摸起咫尺相近的这张英俊的脸。
蒋贺之跟过电似的一个激灵,抬手就将对方挡开。
“伤口……有点疼,”盛宁抬起脸,边解开湿在身上的衬衣,边用迷迷蒙蒙的眼神冲着他望,“帮我看看。
”
“你的药呢?”只一瞥这洁白如瓷的身体,蒋贺之喉结滚动,赶紧又别过脸。
“可能掉在哪儿了……”可能是今天路走多了,也可能被这程秋雨冻得有些迷糊,盛宁竟有几分醉态,翻身就坐到了蒋贺之的腿上。
他开始隔着湿透的布料,抚摸这具强壮滚烫的躯体。
唇也凑近,他黏黏糊糊地在他的唇上舔弄,轻轻说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