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晨鸢。
“那天我们被那群土方司机绑架,我就跟你说过,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就会缠你一辈子。
现在我伤都好了,人也回来了,当然要履行我的誓言了。
”周晨鸢转过头,与身边这双清凛凛的眼睛对视一下,又正视前方道路,笑着说下去,“那个人虽然不姓‘蒋’了,可我还姓‘周’啊。
给你透个消息,我爸今年年底就要进京履职了。
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北京吧,”说到此处,周晨鸢笑出一口白牙,说的是“卖官鬻爵”这类大逆不道的话,神态竟有种放肆的天真,“当我周晨鸢的媳妇儿,你也可以过X华门、进中N海、踏瀛台桥,这不就是你们这些求仕之人最高的人生追求了吗?”
盛宁陷入沉默。
他不晓得周嵩平年底就要调去北京,这意味着,他只有不到十个月的时间了。
“这肯定不是一个坏主意,毕竟应付我,总比应付我家那个糟老头子要强吧?”为与美人亲近,周晨鸢竟还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刚才那个吻只是权宜之计,我向你保证,在你全心全意地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碰你。
”
周嵩平方才的举动确实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只怕能躲一时难躲一世,日后此类骚扰还将层出不穷。
周嵩平是老谋深算的官油子,这位周公子却是一眼到底,简单得多。
盛宁面无表情,在心里合计了一番此举的可行性,然后问:“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
“当然是好心情了。
”周晨鸢再次偷偷瞥了盛宁一眼,怎么也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这么漂亮一张脸,想到每天睡前醒后都能看到,心情简直太好了。
”
待体味出了这人的话不是玩笑,盛宁轻声叹气:“何必呢,你又不是这种人。
”
“不是也是了,谁让我遇见了一只狐狸精。
”周晨鸢也为自己突然扭转的性取向轻轻一叹。
不过,他对自己的魅力向来自信,何况,打从他记事起,他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大G一路疾驰,就快到家了。
盛宁朝车窗外侧一侧目,很快又将目光挪了回来,神情变得古怪。
他远远地看见了,蒋贺之居然还等在他家楼下。
几株风铃木移栽到此处不久,娇媚的紫花随风摇曳,窸窸窣窣地飘落肩头,他都顾不得掸。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坚守他固有的分寸,从来不会上楼打扰。
有时天晴,有时天雨,天晴天雨他都默默地、一个人等在楼下小食店的房檐下,檐隙的雨水时常滴滴答答,洇湿了他半爿身体,他也一动不动。
有时他深夜加班到家,两人在满天星斗下相遇,互相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痛苦和不甘。
继而便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多见一面,都是折磨。
“怎么样?成交吗?”周晨鸢也看见了蒋贺之,唇边又生冷笑,“还是说,我现在就把车停到那位蒋队长的跟前去,把你交给他?”
“不,不要停车。
”这个男人的出现挑断了他最后一丝疑虑,盛宁缄口良久,终于点头,“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