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个男人竟出言侮辱亡母,蒋贺之被熔岩一样的愤怒卷裹了,瞬间开始口不择言,“如果当初你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你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为我这样一个孩子头疼!你对你的妻子有过一时一刻的忠诚吗?你为你的子女做出过一个父亲应有的表率吗?你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忘一个,你就是个寡廉鲜耻的混蛋,一个任由精虫上脑的畜生”
一席话令蒋瑞臣怒不可遏,反手就给了儿子一耳光。
老先生年逾七十,依然手劲极大,加之手上还戴着戒指,蒋贺之的半边俊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
他在原地怔了片刻,抬手擦了擦了嘴角的血迹,转身就要走。
“三哥,别冲动!”蒋慜之赶紧将人拦住,这一走,只怕这父子间的矛盾就再难调和了。
“别拦他,让他走。
”老先生晚上还约了朋友,根本不想再跟这个不孝子浪费时间,他冷冷看着他,以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威胁道,“今天你迈出这个门,你就再不是我蒋瑞臣的儿子。
你不妨试试看,如果你不再是蒋瑞臣的儿子,那位检察官还会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
眼里的一丝疑虑一闪即过,蒋贺之从容地笑了笑,说了声“你当我稀罕?”便在蒋慜之声声“三哥”的呼唤声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天连遭数个打击,蒋贺之郁结透顶,没想回市局,也没想回酒店,独自在外头开着车瞎转悠,差不多到点了,就去赴弟弟蒋慜之的约了。
约在晶臣酒店L层的一间酒吧见面,蒋慜之提前到了。
他坐在一条几乎横跨整间酒吧的大理石长吧台前,面前摆置着一杯洋酒,还有青贝、生蚝等佐酒小食,顾自品酒啖食,偶或回头张望一眼,所等之人来没来。
酒吧一阵骚动,只此一瞥,便见者神迷。
钟应元亦步亦趋地伺候在这位四少爷的身边,先他一步看见蒋贺之,毕恭毕敬地朝他一点头,唤一声:“三少来了。
”
“这儿没你的位置,”蒋贺之一见这人就没好气,冷脸道,“滚出去,门口站着。
”
钟应元只得瑟缩一下脖子,听话地出去了。
外头是愈见混沌的洸州的夜,随酒吧大门打开,扑进一阵瑟瑟的风。
“我三嫂呢?”蒋慜之朝三哥身后探了探头,一脸遗憾地说,“他没跟你一起吗?”
“加班。
”蒋贺之在弟弟身边落了座,对他说,“反贪局工作很重,以后还有机会。
”
“唉,”蒋慜之佯作失落地叹气,“老钟说他漂亮,妈咪也说他漂亮,我还想亲眼见见呢,是不是真如大家说的这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