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去,再按原路返回。
“这不可能做到吧?”窦涛对此仍感怀疑,道,“这楼的外立面是玻璃幕墙,如果借助工具攀爬,一定会留下刮擦的痕迹,我们仔细检查过,没有这类可疑痕迹。
如果不借助工具,那就是徒手攀爬15楼,可除了少量略微凸出的铝合金支架,整栋楼几乎就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而且陆建荣坠楼的时候还在下雨,外墙就更湿滑了,这样的恶劣条件下,徒手攀爬真做得到?”窦队长扪心自问,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蒋三少闻言仰头,望向阳光下耀眼异常的高楼,活动了一下手腕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
蒋贺之纵深一跃,便以那薄薄的金属支架作为自己的落脚点,以双手支撑全身重量,沿着玻璃外墙逐层向上。
他心不颤,手不抖,脚不软,他体力惊人,动作敏捷,不过三分钟,便有惊无险地爬上了15楼。
随着15层北面窗口处伸出一只竖起的大拇指,一直揪心仰望的窦队长便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
他知道,这桩已经定性的自杀案必得重启了。
可蒋贺之面无一丝矜色,心里却觉不安,自己的身手自己了解,不说冠绝全省,却也名列前茅了。
他爬这15楼,其实远没窦涛看着的那么轻松,每一步都需很谨慎、很戒惧,如履薄冰。
何况陆金融出事前后还下着雨,能悄无声息爬上大楼作案的人,其身手绝不逊于自己。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公安系统里的人。
连日台风兼暴雨,刚刚放晴,阳光尚不强烈,灰蒙蒙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异常艳异的太阳。
蒋贺之在陆建荣的办公室里细细搜查一遭,没有发现异常。
高楼的空气湿润洁净,他凭窗眺望出去,看见了一个环抱着星汇大厦的呈马蹄形的商业广场。
这个半开放式商场叫嘉隆广场,其背后的嘉隆集团是一家主营地产开发、兼营博彩、酒店、客运等诸多业务的澳门企业集团。
主席穆庆森也是与蒋瑞臣齐名的港澳爱国商人,只是两家积攒了几十年的恩怨,穆庆森本是土生土长的港人,就是斗输给了蒋瑞臣才转头去的澳门。
嘉隆广场覆盖奢牌、影院与餐饮,商业氛围浓厚,人流往来密集,三面高高矗立的超大LED户外屏都在播放一些时尚品牌的广告,俊男靓女,五彩斑斓。
由“聂小倩”引发了猜想,蒋贺之猜想多半是陆金融想起了什么故而遭人灭口,因此他回到市局立即向上级打申请,不仅要求对陆建荣的死因重新立案侦查,且于情于理,都该由自己的二大队负责。
白天查完案子,晚上还得搬家。
盛家是一间面积不算大的二室一厅,盛宁的卧室已经收拾一新,就等母亲回来居住了。
其实晶臣酒店里应有尽有,也就一些衣物与书籍需要带走。
蒋贺之将旅行箱放进大G的后备箱,便耐心等在车边,静静看着盛宁与姐姐告别。
“还以为我会先你一步搬出这个家呢,没想到,倒先把你嫁出去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先前一直要求你住在家里吗?”盛艺扭头看了蒋贺之一眼,旋即勾着手指示意弟弟靠近,踮脚在他耳边,悄悄关照了一些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苍白的颊上登时浮现一片桃花似的薄红,盛宁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有分寸。
”
“你有分寸可他没有啊,夜夜这么折腾你身体哪儿吃得消?别太惯着他了。
”盛艺忍笑摇头,俄而又一脸怅然,“其实真不舍得你走,你一走就没人喝我的汤了。
”
“酒店里什么都有。
”姐弟俩相依为命这些年,已成刻入骨髓的习惯,盛宁也颇感不舍。
“怎么可能什么都有?就算是五星大厨,能有我煲汤的独家秘方吗,你看,你现在身体不是好多了?”将一壶煲好的汤塞进盛宁手里,盛艺仍然坚持,弟弟每周都得至少回家两次,不为别的,就为把她的汤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