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绳,严格贯彻教育、感化和挽救的行动方针”蒋贺之还想多耍两句贫嘴,可那头的盛宁已经嫌其浪费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
蒋贺之狠狠瞪了一旁的窦涛一眼,把手机扔还给他。
这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分明就是故意要让自己挨训。
窦涛与牛小川悄然对视,憋着笑说:“听见了吗,严格依法办理,回去继续审讯吧。
”
牛小川的表面功夫逊点,眼睛忽瞪忽眯,嘴巴半开半闭,憋笑憋得极其叵测,极其难看。
好一会儿,他才扭头对蒋贺之说:“蒋队,你在家里好像……没什么地位啊……”
第52章恶意(一)
因为盛处长寸步不让,本可以淡而化之的交通肇事案一下就人尽皆知了,两辆豪车上的二代们也都各自挨了训,也就周晨鸢暂时耳根清净,因为他老子这会儿正率省代表团出访德国呢。
眼下他们都聚在周公子的一处别院里,抱怨不迭。
“张耀元呢?”莫名少了个人,周晨鸢不爽地问。
“他被他那行长老妈关禁闭了,最近三个月,咱们都见不着他了。
”说话的人是周晨鸢的表哥路俊文,那日保时捷上的瘦子之一。
路俊文今年三十二岁,这群纨绔中年龄最长、行事最无赖的一个。
他说下去,“这事儿也被我爸知道了,我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东西就是个死官迷,不好好经商了,一心就想捞个政治身份,说我要再敢乱来、败坏他的名声,他就不让我回国了。
”“乱”来其实他老子是一向不管的,但不能“乱”到被人盯上,尤其是被那反贪局的盛宁盯上。
“我也是。
”胖子猛往嘴里塞草莓,含混出声。
“我现在上街都不敢飙车了,红灯停绿灯行,乖得不得了。
”路俊文又说。
“我也是。
”胖子也跟着说。
外头是晴空烈日,但周晨鸢一直阴着一张英俊的脸。
眼前的电视里播着无聊的抗战剧,他摁动遥控器,换了部更无聊的仙侠剧。
他研究生毕业回国才一年,平时就往返北京与洸州两地,在北京便克己慎行,在“天高皇帝远”的洸州就恣意妄为。
他虽然还没为拖行交警的事情当面挨训,但也被老子的秘书沈司鸿严声提醒过:这阵子千万不准再生事。
“对了,表弟,我跟胖子最近合伙的一个生意被搅人黄了,你猜始作俑者是谁?”见胖子从头到尾只顾着吃,路俊文不满地踢了他一脚,“别吃了,你也说说话啊。
”
“说,说,”胖子边吃边说,“又是那个盛宁干的。
”
“又是他。
”听见这个名字,周晨鸢终于慢悠悠地转过脸,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俩跟人合伙开了家游戏厅,不是不想交电费吗,就在城桥集团那边拖了根电缆线,结果被那个‘检察之光’发现了,我的人一下被公安抓了好几个,还有我从小玩到大的那个哥们呢,就是程子枫,你也见过的。
我没敢捞他出来,估计得坐牢了。
”
“那点电费能偷多少?”周晨鸢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哎呀,也不谁都跟你周公子一样财大气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