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由选举成了新任的董事长。
公告几次三番地强调是‘经双方友好协商’,但这显然是欲盖弥彰。
”
盛宁点点头,接着说下去:“由这两份公告,再结合燕子上回给的线索,说洪胡两家险些当街火拼,说明不管胡石银是被排挤走了,还是他自己选择激流勇退,他跟洪兆龙的关系肯定早已破裂。
梅思危是胡石银的情妇,阿德却是洪兆龙的手下,他俩的关系也极有可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至今相安无事,是因为他们共船已久,任何一方都不会率先自凿其船,但如果梅思危不得不靠揭发阿德来立功减刑呢?”
“什么样的罪行会逼得她揭发阿德来立功减刑?”佟温语还是不明白,说,“你别忘了,我们到现在连像样点的人证物证都没有,根本指控不了那个女人,更别提那女人还有一群位高权重的干叔叔、干伯伯,动辄就会亲自下场干预对她的调查。
”
“我国刑法中的八大重罪以‘故意杀人’为首,即使在‘慎死’的今天,也是司法实践中适用死刑最多、最不容辩驳的罪名,在‘铁板钉钉’的证据面前,梅思危那些干伯伯、干叔叔为免引火上身,就绝对不会再插手她的案子,甚至还会对她避之不及。
”盛宁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自信,淡淡微笑,“而且人性使然,年迈的国王都会嫉恨年轻的王子,上位者往往深信自己的个人魅力,以为追随者都是五体投地、心甘情愿的。
如果再让他们听说,曾经拜倒在自己西装裤下的女人因为得不到一个小白脸而起了杀心,只怕就更不乐意管她了。
”
“你说的这个‘小白脸’是谁?”蒋贺之疑惑道,“何况梅思危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杀人?她真想杀人可以有一百种不被人发现的法子。
”
“因为梅思危自己都不知道,”盛宁抬头望向对方,眼神凛凛地说,“她要杀的人是我。
”
此言一出,蒋贺之终于彻底反应过来,梅思危手里有一种药,她常利用那种药来蛊惑男人、操纵男人,如果盛宁拿到了那枚至关重要的U盘,那么她很有可能会把这套手段用在他的身上,从而猎人变猎物,掉进他们为她预先设置的这个陷阱里。
所以当他们从安装在老何家的监听设备中得知梅思危已经上钩之时,就立即付诸了行动。
佟温语提供了一包粗盐似的白色结晶物质。
她说:“我会把它调配成液体,再用明胶把它包裹起来,类似于演员拍戏时用的假血包,只不过它是无色的。
你可以假意中途去洗手间,将它含进嘴里,然后趁她跟你喝酒或喝茶的时候咬破它,悄悄让它混进酒液或茶水里再吞下去,这样她递给你的杯子也会沾上毒药,毒物检测时就会测出,她就更百口莫辩了。
”
盛宁点点头,补充道:“我还会送她一份礼物,在上头装上针孔摄像头,如果‘无意间’打翻她准备的第一杯下了药的酒,她肯定会立即准备第二杯,摄像头就有很大概率能拍到她下药的画面。
”
蒋贺之一直眉头紧蹙,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到底是什么?”
“这种结晶物质是一种联吡啶类化合物,工业上常被用于除草剂。
”对毒物的选择,佟温语给出了三个解释,“首先,这种毒害性物质必须随处可得,不能是只有化学实验室里才有的冷门毒物,否则梅思危就有可能辩称自己没有接触毒物的条件。
”
盛宁点了点头。
佟温语继续说:“第二个理由,这种毒物必须有速发性毒作用,如果中毒症状不能及时出现,我们就不能‘当场拿赃’,从而给梅思危脱罪的可能。
”
盛宁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