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想回归所谓的‘正常’的生活了,是吗?”两个男人间的争执声大了起来,引得不少公园的游人投来了异样目光。
蒋贺之濒于失控,一手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他说,“你前阵子还夜夜在我身下浪叫呢,现在一本正经地装什么直男?”
“我没有装直男,我本来就是!是你勾引我、诱骗我……”盛宁并不想全盘否认两人之间曾迸发的那点情愫与火花,他努力斟酌一番不会太过伤人的说辞,“我承认我确实一度被你吸引了,可这到底只是一条歧路,也许我也该迷途知返了”
然而这样的话仍旧是极伤人的。
犹如被一枚细针直咄咄地扎了心脏,蒋贺之眼圈带血,挥手就给了盛宁一拳。
这一拳几乎不遗余力,盛宁瞬间被砸倒在地,他仰头瞪眼地望着对方,一脸的惊、怨和不可思议。
公园里的游人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私语,一直静静旁观的梅思危也赶紧上前,将盛宁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柳眉剔竖,厉声叱问蒋贺之:“蒋队,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宁宁,对……对不起……”蒋贺之也觉心脏骤停,他低头看了看方才挥拳的那只手,同样极度震惊于自己的鲁莽,“我……我不想伤害你……”
“谢谢你这拳,我本来对你还有点抱歉,”盛宁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地说,“现在我们两清了。
”说着他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贺之怔在原地没动,可能悔极了方才那一拳,也可能哀莫大于心死了。
梅思危却疾步追了上去,再次邀请盛宁道:“我有个茶室在这附近,我替你冰敷一下吧。
”
脸颊火辣辣地疼,连着心也疼得不像样了。
盛宁似乎也没想到,这段关系会以这么狼狈的方式收场。
他垂目静静看了眼前这个女人一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十分钟路程,两人就到了茶室。
梅思危酷爱梅花,她的茶室名曰“几度江南”,取自“江南几度梅花发”一诗。
七十余平的内部空间几乎全以宣纸裱糊,以素色铺陈,装修十分简约,大拙却也大雅。
茶室虽处于市井喧嚣处,但由一片古树与院墙合围,曲径通幽,不太好找。
这会儿茶室内没有客人,梅思危与盛宁直接坐在了大厅里。
她打发走了店内的茶艺师,亲自为盛宁斟了一壶花香四溢的茶。
见对方一点没有饮茶的心思,又为他取来了冰块和一只医药箱。
盛宁的皮肤太白、太细,以至于蒋贺之这拳砸下去,他颧下青了鲜明的一大块,嘴角也开裂了,这会儿仍在流血。
“希望能自己止住血,要是缝针就可惜了。
”梅思危一边将冰块用干净毛巾包好,一边说,“没想到蒋队看上去这么潇洒的一个人,居然这么暴力。
”
“是我的问题,我骗了他。
”盛宁情绪很低落,但仍愿意维护那个男人的声誉。
“骗了什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