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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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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在他已经成形了二十余年的人生观念里,男人喜欢男人就够扯的了,居然还谈什么一辈子? “谁要跟你一辈子。

    ”最后,他在众人殷殷期待的目光中骂了一句“痴线”,转身走了。

     回到家中,盛宁闭目倒靠在了沙发上,这一天兵荒马乱,他几乎精疲力尽。

     更晚一些的时候,他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拿起一看,是项北。

     项北今天的声音听来有些古怪,瓮声瓮气地在他耳边烧灼,好像刚刚喝了一顿大酒。

    他说的话就更古怪了,他说:“有时想想挺对不起你的,我这兄弟当得这么不够意思,明知道你喜欢温语,也没说退出,把人让给你。

    ” “感情的事怎么谦让,你这话不尊重师姐,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自己。

    ”盛宁这头确实已经翻篇儿了,他劝项北道,“别扯了,我说过,你能让她幸福就好。

    ” “我就是想说,哪天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她?” “你能出什么意外?喝酒猝死还是抽烟肺癌?”这话听着竟有一丝托“寡”之意,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盛宁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只好说,“自己的妻子自己照顾,真怕出事,那就从现在开始戒烟戒酒,争取跟师姐白头偕老。

    ” 可项北仍大着舌头、絮絮叨叨,一会儿说对不起他,一会儿又说对不起他姐姐,说到最后竟还呜咽起来。

    盛宁已不耐烦到了极点,头疼又再次发作,于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刚挂断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陌生的座机号码。

     想了想,盛宁还是忍着头疼,接起了电话:“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一点声音。

     “你是?”他又问一遍。

     电话那头貌似还是没有动静,再细细一听,便似有隐隐约约的抽泣之声。

     “彩诗吗?”盛宁终于反应过来,是那个无助的、羔羊般的女孩。

    沉默良久,他才说,“如果你想说说你的遭遇,我保证,我只是一个倾听者。

    ” 女孩依旧不出声。

    她几次张了张嘴,却只催落了更多的泪水。

     盛宁一直拿着手机,默默聆听。

     可能足足沉默了二十分钟,女孩的哭声在某一刻突然凄厉起来,意识到对方仍需勇气,他便开口道: “如果你怕遭到那群人的报复,我在长留街有间空屋,虽然不算宽敞,但足够住下你和你爸爸,你们可以在长留街内继续开家云吞面店,那里的村民跟洪兆龙那群黑社会不共戴天,他们会保护你和你爸爸的安全……还有,检察院周边也有一所初中,我可以为你联系转学,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看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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