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现在还不足为患,只是听你这么一说,她的手段的确高强,董舒身后那人也有可能是……”
白慕言不太想再说下去,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商凌是否是当年在他母后身上下毒的人的弟子,宓渊最近也在全力研究他身上所中的毒,董舒给的解药每次都留下了一点儿,可是并非每次的用量和成分都一样,短期之内根本无法研究出来。
如果有机会能将商凌抓住,或许他的毒能解掉也说不定。
只是这样的想法不啻于天方夜谭,现在还真的是想想就好。
白慕言让沉骨自己也要小心点,且嘱咐他不要让窦清怀孕。
一下子这么多人怀有身孕,可没那么好玩儿的。
沉骨领命离开了,白慕言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常德的声音,说是叶萤在门外求见。
白慕言眉头一舒,直接让她进来,门甫一开启,扑鼻的风雪气息迎面而来,外面大雪骤停,她在禁宫内巡逻了一早上,临近中午禁宫里发生了大事,她无法解决,也不好解决,所以才来求见白慕言。
叶萤一看见白慕言,单独两人的时候也不行礼了,可是称呼还是很难改过来,“陛下”二字在喉咙里转了转,还是说出来:“陛下,臣有要事要禀报。
”
白慕言却不问下去,也不让她说,而是先解了她的貂裘,牵过她的手拢在自己手里在火炉上捂了捂,又搓了搓,待她的双手有点儿热度之后,又递给她一杯热茶,动作娴熟得根本不像一位帝皇所应该要做的事情,倒是像寻常人家疼爱小妻子的丈夫那般熨帖。
叶萤被他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弄得有点儿无所适从,自昨晚将许多事情都挑明之后,他几乎是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一片真心,那般体贴和周到,真是让她……不太适应。
好像踩到棉花里那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想要抽离,却又被棉絮缠住了双腿,陷在那纯透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自然是意识到这种心态和情绪的不妙,但是事到如今,她似乎无法阻止那种感觉在心壁、在血液里蔓延。
默默喝了一口茶,尽量保持正经的神色,待白慕言主动开声问她了,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说明缘由,“曾淑妃和馨妃在梅园里闹了矛盾,曾淑妃被馨妃推了一把差点胎象不稳,现在醒来了,说是要好好教训馨妃一回。
”
叶萤平静说明事实,面对这样的戏码,颇有点儿头痛,末了,她补充一句:“矛盾发生的时候窦清也在。
”
她斜睨他,仿佛在说“后宫女人多是非就会多,烦都烦死了”。
白慕言并不把那几个女人的争斗给放在心上,不过是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