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并没有滥用私刑,昨晚大街上出现的蛇虫也并非是将军府所出,太后所说的一切都并非是事实。
”
叶萤淡淡拱手,陈明自己的情况。
“朝堂上人证、物证俱在,你现在认罪,哀家还能让刑部的人将你从轻发落,若你还抵死不认的话,那就别怪哀家不饶恕你!”玲珑的话音一变,瞬间变得毒辣凌厉起来,即使隔了一层纱幔,叶萤仍旧能感受到董舒落在她脸上有如实质的目光。
大概,她真的得罪得她不轻了。
她忽而冷笑一声,这一声笑不轻不重,可落在众人耳中莫名觉得惊悚,像是在沙场上掣剑厮杀出一条血路来的女修罗再次现身,他们此等没有经过太多腥风血雨的文人,实在是招架不住。
“太后娘娘您是听信了谁的流言所以才这般铁定地认为我有罪?”叶萤抬眸直视于她,琅琅将昨天的事情道来,“昨天下午臣骑着拓跋世子所赠送的大宛骏马‘雪刺’前往神风军军营,甫一到达,这向来温驯的骏马却突然遭受刺激,往沈途的方向冲击而去,臣好不容易勒紧了马,虽然没有检查沈途的身体,但大宛骏马极有灵性,决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一个无辜的人,果不其然,在沈途与另一名士卒高垣比试的时候,他重施故技,想要用毒针暗算高垣,但被高垣识破,失败。
”
“这只是叶少将军的片面之词,就算沈途真的暗算高垣,那也不能证明他对你的马做过什么。
”
董舒自然是不会让叶萤有任何翻身的余地,“而且,他是尚国公的公子,世袭功勋,大冶明文规定,‘不得随意侮辱、责罚功勋子弟’,叶少将军,你不是在西域待久了,待得野了,不认识字了吧?”
这一番倒是说得过分了一点儿,带有强烈的侮辱性质。
容殊在一旁听得都十分不耐烦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董舒所布下的局,是董舒那边的蠢才犯下的错,却要生生咬他们一口,在这样明知真相的情况下还要辩驳,简直是多此一举。
然而,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董舒占尽了先机,即使叶萤今天能够得以脱身,也定然要接受董舒一定的要求,从这样的结果来说的话,这场仗他们打与不打其实都已成定局。
最终吃亏的始终是他们。
一想到董舒肯定会拿叶萤的婚事作为威胁,容殊的心情真是阴霾到可以滴出墨来了,他出列,对董舒说道:“因为此等惊马事件出现过不止一遍,臣为了谨慎起见,让京兆尹姚大人事后又到将军府查了一遍,果不其然从叶少将军的坐骑‘雪刺’的后腿上找到了两枚淬毒银针,与士兵高垣在擂台上与沈途比试时所截下的如出一辙。
”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我前期布下的线索实在是太多了,整合起来很麻烦,然后我不想这么拖拉地写,在保证剧情的情况下很可能会缩减字数,60-70万可能会完结,文文现在存稿37万,一个月存9万,也就是再存3个月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