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萤径直打断了他的话,原本唇角还藏有的一点笑意,直到现在消失无踪。
拓跋措就站在她身侧几步的距离,离她极近,此刻也感受到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因为厮杀沙场已久透露出来的威压,莫名压力大。
但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什么“赔钱货”!
狠狠扫了他一眼,孙培本来就被叶萤说得头皮发麻,再被拓跋措这么一瞪,原本强行装出来的气势刹那泄了下去,整个人居然跪倒在地。
叶萤懒得再看他,只静静地吩咐云拂,“今天有份闹事的人,全都杖责五十,包括沈途和孙培在内。
”
“是。
”云拂立即应道,就算叶萤不说,他也是要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给整治一顿的。
现在既然得了叶萤的主意,自然是不会对他们手软。
孙培被拖了下去之后,她才继续吩咐让蓝队的人休息,高垣受的伤其实有点儿重,军医止了很久的血才止住,但是甫一动作,伤口又裂开了。
叶萤这才发觉出端倪,再捡起地上的匕首察看,居然被她发现了一丝不妥。
白亮的匕首于阳光的照耀之下泛出点点诡异亮光,竟然是淬了毒的!
立即止住了军医的动作,亲自来到高垣身旁,察看他的伤势。
他们此刻已经在一处干净的营地里,叶萤大致确定了他中的是什么毒之后,才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来,递给军医,“林军医,他中了毒,用这个帮他疗伤。
”
“毒?”林军医也有点儿吃惊了,但手上动作不停,马上为高垣包扎。
“刺得狠,还带毒,国子监监学的好孙子啊。
”叶萤嘲讽了一句。
“孙培下的是什么毒?”这回倒是一直沉默着的高垣说话了。
“一种败血的毒,也即是说让你的血一直都止不住,一直流,直至死为止。
”说至最后眼神不自觉冷冽下来。
高垣静静地看着面前玄衣少女情绪的变化,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动静,林军医替他包扎完之后主动退了出去,营帐之内只剩叶萤和高垣二人。
叶萤瞥他一眼,也不废话,直入正题,“你是陛下安排进来的人。
”
高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