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磨蹭了将近一刻之后,草丛被分开,叶贞蓬头垢面地在挽春的搀扶之下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平时头上总是插满朱钗,叮铃铃地响,此刻头上除了草屑还有一些可疑的银白毛发,看来刚刚在草丛里被雪见欺负得不轻。
“堂妹大中午的在草丛里做什么?”叶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里却带着探视,锐利,深不可测。
“呵呵,赏……赏花。
”叶贞气得浑身发抖,自己都这般狼狈了,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质问,当真不爽!
“哦?赏花?”叶萤不置可否,依然是那副淡漠的口吻,“我们大房的院子里从来不种花,莫要说花,就连花骨朵可能都不见一朵,不知堂妹赏何来的花?”
叶贞被她彻底噎住了,只觉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站在那里咬紧下唇辩驳不是,不辩驳也不是,倒是她身旁的贴身侍婢挽春出声辩驳,“小姐想去哪里又不是非得大小姐您同意,小姐也只是路过……”
“管家,私自插嘴主人之间的事情,该如何处罚?”叶萤直接打断挽春的话语,问身后的管家。
“奴婢擅议主子之事,理应打三十大板。
”管家不敢怠慢,立即答道。
“既是如此,执行家法。
”叶萤点了点头,对这样的责罚还算满意,转过头来又望向叶贞,“堂妹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小姐,求求您救救奴婢!”挽春害怕了,三十大板下去自此便要残废了,哪里会肯?!
然,叶贞一向心肠歹毒,此刻也是恨挽春出这样恶劣的计谋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而且叶萤也没伤成,几乎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但凭堂姐吩咐。
”
叶萤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瞄着地上那个香包,轻飘飘地说道:“堂妹,地上的香包……”
“不是!”叶贞一听到她提起地上的香包,就变脸了,立即想也不想便否认道。
“不是什么?”叶萤看着她这般惊弓之鸟的模样实在是好笑,“我只是想说这香包有毒,轻则致人癫狂神志不清,重则……”
“贞儿!你是在做什么!”不等叶萤将话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叶文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传来。
随着叶文过来的其实还有叶萤的生母,叶贞的生母,叶文的几个姨娘,偌大的院落顿时变得狭窄起来。
……这下她这里还真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