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居然也有如此类似于迷糊的一面。
容殊隔着茫茫人海看了她很久,忽而觉得这甚不有趣的“曲水流觞”有了点美好的意味。
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叶萤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想起数日前白慕言心血来潮的突然召见,想起他淡而不容置疑的语气,忽而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而且还不止一点儿。
容殊看着她微红的鼻头,不自觉地闪了闪神,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白慕言数天之前在一丛兰草之前对他说的话,天上烈日依旧炽热,周遭放了好几个冰盆才稍微缓解了一点儿温度。
白慕言那时正拿了柄剪子在一盆兰草前修剪,动作也不见得有多么谨慎,他边剪边说:“我记得上一年的这个时候,你好像很无聊地在一座名为‘通天蜡烛’的山上举行了一个什么斗诗还是斗舞的大会?今年还会举行么?”
他听得他这般随便的语气自然是反驳于他,当即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请容许臣更正您的说法,那不叫‘斗诗还是斗舞的大会’,那叫‘曲水流觞’。
”
“噢,曲水流觞,”白慕言恍然大悟,笑得高兴,“今年还举行么?”
“陛下有兴趣?”他当时微微锐了目光,似有探究。
“我可没空。
”白慕言当即拒绝,“不过,那天准许你带着冰鞘去。
”
他的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
难为他高兴一瞬,突然又觉出不妥来,警惕地看着他,“陛下,平常怎样哀求您都不肯答应臣,怎么今天却是这般好说话?”
那时他轻轻睨了他一眼,状似不屑,“若然真认为我有诈的话,你大可以不让冰鞘去。
”
“……”
三言两语堵了他的话茬,现在想来那般随意至随便的语气其实大有阴谋在里面。
现如今很应该在府里养病的叶萤凭空出现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说明。
容殊突然觉得很惆怅,被人默默利用了还要后知后觉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几乎都可以预料到白慕言和叶萤定然在他背后瞒住了许多事情,这两人之间无形的默契,忽而让他觉得有点儿不安。
稍稍回过神来,视线转回叶萤的脸上,看她脸上的表情,还有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