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一边吃饭碰杯,一边时不时看她逗她。
吃到一半,陆珩问爹地,“待会儿契爷和南叔他们过不过来打麻将?”
“怎么不过。
”高兴中的陆家平,声音中气十足,“中午就提前打电话来讲了,让我不要喝酒喝醉,不然一不小心打错牌,等着吃我的钱呢。
”
他话音一落,饭桌上是一阵笑声。
陆珩则趁机问简洵,“老婆你待会儿打不打?”
“去年是我们两个人合脚,茵茵还在肚子里,今年我们是三个,保证一吃三赢他们。
”
去年跟他们同台的是向荣、耀仔,还有个跟南叔一块来的后生仔,简洵没有下场,但见他们个个都是厉害的,不免有点怯,“打,但是你要帮我。
”
“这你放心,老婆。
”
“去年我失着忆还赢他们钱呢,别说今年我已经好了,我保你坐稳南庄。
”
他俩一说起话,虽压低声,但自有股旁人插不进的亲密感,落入陆家平眼里,不免感喟,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向荣,“荣仔,你只比珩仔小两岁,今年过完生日也有二十四,可以找人了。
”
向荣正在专心啃个鹅腿,闻言差点没噎着,吞下鹅肉,失笑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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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年夜饭吃得差不多,麻将上桌,和去年除夕一样,开了三台,去年同台的人,今年还同台。
掷了骰子分东南西北,陆珩带着茵茵坐在简洵身后,看牌兼喂老婆吃水果。
荣仔已然习惯他做老婆奴,耀仔同南叔带来的后生仔却不习惯,相视憋笑后专注看自己的牌。
茵茵待在爹地怀里,当好奇宝宝看他们打了会儿牌,就有些待不住,小手攀着陆珩肩膀啊啊呜呜要下地,陆珩为哄住她,从老婆面前牌桌拿了张“花”,用酒精湿巾擦干净给她玩。
她最近又长了两颗小米牙,正是见着什么都往嘴里塞的时候,捧着麻将“花”牌摸了会儿,便往嘴里放,想咬。
陆珩几乎时刻注意着她,眼疾手快夺过来,笑得不行,把牌放回老婆面前不给她玩了。
牌一被夺,她更不肯了,瘪了嘴巴,眼看着就要哭,陆珩这个带崽公没办法,只得站起来,带着她这张台转转,那张台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