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不着痕迹又与向荣对视,两人嘴角皆微微弯起。
出了贵宾厅,走廊的空气较室内显得清新,陆珩头脑一振,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意,脚步往走廊尽头拐去。
此次此刻,尽头偌大的办公室里,一个精黑瘦老头正窝在实木办公椅里,听见开门声、脚步声头都不抬,向电脑屏幕眯着眼睛。
“契爷”陆珩笑嘻嘻两手搬起他面前电脑,逼他抬头看自己。
戴着老花镜的昌伯顿时跳脚站起来,“呀!你个珩仔,你放不放我电脑下来?”
“不放。
”陆珩犯起孩子气,仗着个高,连个电脑边都不让他碰。
昌伯抓了几次抓不到,气急败坏摘了老花镜,“好,我现在就给家平哥去电话。
”
陆珩听见老爹名字,即刻把电脑还给他,又按他在椅上坐下,“好契爷,你怎么动不动就给我爹地打电话。
”
昌伯笑着扭掉他两条手臂,看了他一眼,气犹未消,捶他结实的肩膀两拳,“当年我同家平哥在中皇码头做红棍时,你个小鬼头还未出世,现在我老了,驼背身缩,你生得牛高马大,不理赌场事还来惹我,没大没小!等我休假去泰国,看我告不告你的状。
”
“你才不会呢。
”陆珩笑着半点也不怕他,俯身两手扳着椅扶手,与他视线齐平,“谁让我不是孙悟空,不会分身术,不然也不用劳动契爷你同我理赌场事了。
”
“哼。
”昌伯冷哼一声,想起他搞的娱乐公司,用家平哥的话说,是同一帮子妖男艳女打交道。
陆珩略正经神色,“我今天是陪朋友过来玩,想着好久没见你了,想你呢。
”
昌伯对他的卖乖话不为所动,戴上老花镜继续办公,目视屏幕,认真专注。
陆珩讨了个没趣,见他不搭理,自己在办公室逛了一圈,准备出去。
昌伯在他临出去前,才慢条斯理开口,“赌场下面有这么多叠码仔,还轮不到你,你交的这是什么朋友?哪里不好玩,来赌场玩。
”
陆珩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一溜烟儿跑回来,附耳跟他说了好几句话。
昌伯听着,渐渐眯起眼睛,末了撇了把嘴,“嘁!何必搞得大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