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怀疑你有入魔征兆,我信了。
”言寒卿把脸贴在了雪降的脸边,痛苦阖上眼,“是为师的错,为师竟然相信了。
”
他相信了,所以他守在水牢外面,一动不动,整整七天,而他的小棉花,就在水牢里,与他一墙之隔,饱受酷刑。
七天,他什么都没做。
就像雪降问他的,为什么不进去?哪怕是进去看一眼呢,他都能带走雪降,好好地抱着哄一哄他,那样后面的入魔,八百多年的分离,就全都没有了。
雪降还是他的小徒弟,不谙世事,总是会央着他摘一朵木棉花,也许,雪降那时已经飞升为仙,有了仙籍。
更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已超越了师徒。
太多的也许了,言寒卿只要想到,就痛苦的快要走火入魔。
“我看到玉镜,才知道,我受骗了,你是被诬陷进去的。
”言寒卿眼角的泪跟雪降的泪混在了一起,烫的两人心尖儿都发疼。
这是个迟到了几百年的真相,因为太过残酷,被言寒卿捂着、藏着,装疯卖傻,丢人现眼,都想要忘记的真相。
他怎么会不想来见见雪降,他不敢。
“我不配做上神,不是从渡劫失败后,而是在你进入水牢那一天,我就不配做上神了。
”他心里生出了私欲,即便他强压下了,可他也不配了。
言寒卿说完,泪流的更多,“但我还不如不做这个上神。
”如果他从前不那样死板,不心怀三界,不做天庭的楷模,他就能护下雪降了。
做上神有什么好,疼爱的小徒弟被抓了,都不能去看一眼,小徒弟入魔了,还要亲手将他打下天庭。
所以言寒卿丢掉了从前的自己,开始随心所欲起来,这种感觉确实很好。
颜面有什么需要在意的,能保得住自己心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言寒卿最痛苦的,就是他没能护住雪降,醒悟的又太晚,这让他无法接受雪降已经入魔的事实,无法接受到生出心魔,连看一眼魔化的雪降都不敢。
雪降偏了偏头,他能感觉到言寒卿的情绪,太痛苦了,痛的他心里疼,不舍得让言寒卿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