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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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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收监问罪。

    然她细忖一番,纵使这二人有意欺瞒,亦不过为保全自己的颜面,故而权作此说。

     兰泽只得强咽郁气。

     此番突兀情事,使她的风寒转剧,咳喘半月方愈。

     待返回邀月宫后,便终日闭门静养。

     及至病愈,忽有尚宫前来宣旨,言太后急召。

    兰泽怀揣疑虑,再离宫禁,乘舆往仁寿殿。

     但见章慈太后神色肃穆,默然递来火漆密函。

     兰泽心头骤紧。

     她自忖未触及宫闱忌讳,又疑画卷失窃之事余波未平,捧信之手不禁微颤。

     及至拆阅,方知事关姬绥。

    函中明载:姬绥入京贺寿途中遭遇雪崩,数百随行仪仗遭掩,音讯断绝,恐已坠入深谷,生死难料。

     兰泽心下了然,此必是章慈太后之计。

    然姬绥坠入深谷,终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如今不能斩草除根,必引其生疑——毕竟此番太后寿辰,特准诸藩王入京觐见。

     倘若姬绥生还,岂非打草惊蛇?她心中暗叹,默然将信递还太后,继而伏地跪拜,道:“母后圣明。

    ” 太后眸光微转,忽而问道: “皇帝近日又将甄丹心逐出宫了?” 兰泽闻言,眉间隐现厌色:“是。

    过些时日再召他回来便是。

    ”她恐太后借机再塞人入宫,又补了一句:“儿臣近来染了风寒,无需他在侧侍奉。

    ” 太后目光如电,细细审视她片刻:“皇帝须得保重身体。

    太医院那群庸才,竟这般无用?区区风寒,何至于迁延不愈?” 兰泽垂眸:“其实已大好了。

    ” 她与太后闲谈数语,心思却始终萦绕姬绥之事。

    按照她原本的谋划,本欲在岁宴之上暗中下毒,不料太后半路截杀,反倒乱了她的布局。

     如今,唯有静观其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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