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待高考数学题一样严肃对待着领导的盘问。
正说着,她的手机连着震动了几下,褚宜没理,过了一会儿,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来,连续的震动让她不得不拿出手机看——是吴知春。
“上周寄过来的发票你放哪儿了?”
刚跟周总说明情况接电话,吴知春上来就是一句不客气的质问。
“已经放您桌子上了呀吴姐,用牛皮袋装着的。
”褚宜尽可能压低声音回她的话。
“我说的是供应商的发票!不是之前采买的发票!”吴知春说话口气很冲。
褚宜一时之间真想不起来最近哪个供应商给寄发票过来了,只好说:“我在周总办公室,正在开会,一会儿我出来找找看可以吗?”
本以为吴知春要阴阳怪气她两句,没想到这次她什么都没说,冷笑了一声,就挂断了。
褚宜莫名其妙地将手机塞回兜里,心里也有些生气。
她也不是个包子,光被欺负一点都不知道反抗,刚刚吴知春的嗓门这么大,她也没有刻意调小音量,周总基本能把她们的对话听个七七八八。
周总问吴知春怎么样,她不好说,那就让他直接听吧。
她通完话,再去看周总的脸色,果然比之前更差了。
但他脸上的阴霾只是一闪而过,反过来安慰褚宜:“吴知春就是这么个性子,风风火火的,其实人不坏,你多担待点儿。
”
褚宜勉力挤出笑容,没说话。
一场谈话下来,本来挺好的心情都不好了。
褚宜心事重重地走出办公室,第一件事是去给吴知春找发票。
供应商的发票是十二月就寄过来的,吴知春当时让她保管,没说什么时候需要,就被她一直放在抽屉里。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打发票递过去,吴知春头都没抬地接过去,看着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