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美兰亦是心有默契地看了她一眼。
很好,从公司角度,一步步击垮杜瑞的信心,那么到时候,最后的一击,一定会让他粉身碎骨!
向美兰紧接着说道:“这些年来,金石做事一向是利益为先,对合伙人,可从没有心慈手软过。
以金石的一贯手段,只要过了3年,等你的公司内部问题浮上水面,你需要资金来解决燃眉之急的时候,金石就会趁火打劫,压低价格,收购你手上全部的股份。
”
杜瑞了解裴亮,他是个公事公办,铁石心肠的人,真的涉及到切身利益时,不会讲情面。
他也了解金石,几乎没有人能从金石手中分一杯羹。
曾经的他很荣幸,甚至是倍感骄傲,因为自己一个新入投资圈的商人,居然能从金石手里捞到好处。
但今天听了向美兰的话,他明白,事情远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杜瑞沉思许久:“向小姐,你专业能力很棒,你刚才说到的那些,实不相瞒,确实是令我担心的风险。
但自我从商开始,赌了几十年,要么赢的彻底,要的输的干脆。
”
他淡淡一笑,脸上已然没了刚才的孤高自大,但却依然强硬孤傲:“这就是我的做事风格,我敢赌,而且我一直赢。
”
这时候,始终安静的周妍音突然开口说:“这个局,你一开始就输了。
”她果断干脆,“而且你必输。
”
杜瑞困惑的转身看向周妍音,额头上的皱纹越刻越深。
“杜总,2085年在北京,裴亮开的那场晚宴上。
”周妍音说,“2085年5月13日,那天你不会忘记吧?”
一听到日期,杜瑞脸上立刻闪过一丝警觉。
周妍音很满意:“那姑娘,你很喜欢,到你这样的年纪,遇见喜欢的人,不容易。
但是你知道她背后是谁吗?”